女同事也沒追問下去,探頭一看樓下,激動道:“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就先走啦!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咱們明年再見!”
女同事高高興興的跑下樓,蘇洛笑了笑,繼續(xù)收拾自己的東西,走到樓下,才發(fā)現(xiàn)今天又下雪了。
公司樓下的草坪上還積著雪,厚厚的一層,看上去蓬松又柔軟,蘇洛突然就想起了關(guān)檸兒。
她無父無母,從蘇家搬出來以后每年都是和蘇樂一起過年,但關(guān)檸兒總會在半夜偷偷溜出來,帶一盒家里包的餃子過來找她,去年三個人一起分了那盒餃子,又跑到雪地里堆了個大大的雪人,一起看著零點時天空中的煙花過的年。
如今關(guān)檸兒跟家里鬧掰了,又跑去了海城那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今天過年還能不能見到她。
突然想到她,蘇洛就想聽聽她的聲音,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號碼。
電話通了,但是一直沒人接聽。
奇怪,關(guān)檸兒這種重度網(wǎng)癮少女居然還有不接電話的一天?蘇洛納悶地看著手機,還沒來得及多想,一個磁性溫柔的男聲在背后響起。
“洛洛。”
蘇洛驀地轉(zhuǎn)身,就看見駝色大衣,清雋挺拔的陸北梟此刻就站在離她幾步開外的地方,靠在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上。
他今天圍了一條同色系圍巾,劉海也放下來,看起來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大學(xué)生,蘇洛居然品出了幾分乖巧。
心跳戛然而止,信息自然也忘了發(fā)。
陸北梟就這么定定地望著她,歪了歪腦袋,似笑非笑地問了句:“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趕緊過來?”
蘇洛清了清嗓子,幾步走過去,陸北梟抓起她的手,只覺得抓住了一個冰坨子,嗔怪地看她一眼,直接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纏在了她的身上:“怎么穿得這么少,萬一感冒了可就難受了。”
蘇洛笑嘻嘻地感受著圍巾上他余留的體溫,任憑陸北梟將她塞進副駕駛,又探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忍不住問道:“你今天不是要開會嗎?我都說了,你直接過去就行,我打車過來也沒關(guān)系,我不想麻煩你”
“啪嗒”一聲,安全帶已經(jīng)系好了,陸北梟捧著蘇洛凍得有點發(fā)紅的臉,親親她的臉頰,又貼了貼臉,這才放手,一本正經(jīng)地開車:“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想你了,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難道不可以嗎?況且,只要是你,就都不是麻煩。”
自從兩人互相表明心意之后,陸北梟就經(jīng)常這樣一本正經(jīng)地冒出一堆肉麻的情話,盡管已經(jīng)聽了很多次,但是每一次蘇洛都還是不爭氣的心跳加速,臉也紅起來。
蘇洛呼一口氣,揉揉自己的臉,暗自肯定自己:嗯,還好,這么冷,臉應(yīng)該不會太紅,不然被陸北梟看出來,又要被他戲弄了!
盡管是答謝宴,但陸北梟還是照顧著蘇洛的胃口,特地吃的是涮羊肉,依然照例訂了個包間。
兩人到的時候,嚴(yán)子易一行人已經(jīng)在包間里聊起來了,眾人見了蘇洛,都是高興的打招呼,一副熟稔的模樣。
相處了大半年,不知不覺地,陸北梟的朋友似乎也成為了她的朋友。
秦炎峰還是最活躍的那一個,招呼兩人落了座,又讓服務(wù)員把菜上齊,然后就進入了正題:“我說陸哥啊,你之前就在說婚禮的事情,怎么一直沒信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