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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鐵門在那聲巨響中如同紙片般被掀飛。
硝煙彌漫中,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逆光而立。
男人穿著筆挺的軍裝,僅僅是站在那里,壓迫感就讓整個空間都凝固了。
“聶聶司寒?!”許遠洲手中的古籍“啪”地掉落在地,聲音都變了調,“你你不是三年前就死在戰場上了嗎?!怎么可能?!”
聶司寒的目光甚至沒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他的視線第一時間就鎖定了玻璃柜中那個蜷縮的的身影。
“曦曦?!”
他快速沖到玻璃柜前,徒手扯斷柜門那把精致的鎖,又脫下軍裝外套,小心翼翼地將我幾乎赤裸身體緊緊包裹住。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想要碰碰我的臉,卻在看到我滿臉的血漬和身上不堪的痕跡后,僵在半空。
“誰干的?”他的聲音沙啞無比,“這些是怎么弄的?”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委屈和痛苦的眼淚決堤而出。
我艱難地轉動眼球,視線越過聶司寒寬闊的肩膀,落在了許遠洲身后那幾個面色慘白的保鏢身上。
我的聲音微弱,但聶司寒聽見了。
“他們強迫我”
短短幾個字,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聶司寒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猩紅的眼睛鎖死了那幾名保鏢。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許遠洲率先尖叫起來。
他臉上是真正的驚慌失措,比剛才看到聶司寒死而復生還要劇烈:“司寒!你聽我說!這一定是誤會!是曦曦她受了刺激胡說的!他們怎么敢?!他們是我的人,怎么可能對我的妻子做這種事?!一定是她自己掙扎撞傷的!”
他甚至試圖上前解釋,卻被聶司寒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聶司寒輕輕地將我放回柔軟的墊子上,用外套仔細掖好每一個角落。
然后,他站起身。
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甚至沒有再看許遠洲一眼。
只是對著門口的方向,打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下一秒,幾名同樣身著特戰服的士兵無聲地涌入,堵死了所有出口,并迅速控制了現場。
聶司寒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幾名抖如篩糠的保鏢身上。
“哪只手碰了她?”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保鏢們早已嚇破了膽:“聶聶帥饒命!是先生是許先生他先我們只是一時糊涂”
“看來是兩只手都碰了。”
聶司寒冷漠地打斷他們的哀嚎。
甚至沒有親自出手。
只是又做了一個手勢。
兩名士兵面無表情地上前,一人抓住一個保鏢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反向狠狠一折。
“咔嚓!”
“咔嚓!”
骨裂聲伴隨著慘叫同時響起。
那兩名保鏢的手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
另外兩名保鏢見狀,轉身就想跑,卻被身后的士兵一腳踹碎膝彎,重重跪倒在地。
“腳,也碰了?”聶司寒又問。
他身邊的士兵毫不猶豫,抬腳毫不留情地踩下。
那兩名保鏢的腳踝被徹底碾碎,慘叫聲戛然而止,竟是直接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