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枝尖叫一聲,轉(zhuǎn)身想跑。
可她穿的是十厘米的高跟鞋,剛跨出兩步就崴了腳。
華貴的晚禮服被扯破,她狼狽地趴在舞臺上,哪里還有半點國民影后的風(fēng)范。
會場的四面八方,荷槍實彈的特戰(zhàn)隊員從天而降,破門而入。
動作利落,配合默契。
記者們瘋狂按動快門。
這絕對是今年最大的娛樂圈丑聞。
特戰(zhàn)隊領(lǐng)頭的,正是地藏。
他走到我面前,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
“報告‘閻王’,目標(biāo)已全部控制,包括‘響尾蛇’境內(nèi)頭領(lǐng),陳鋒!”
我點點頭。
這下,整個“響尾蛇”在境內(nèi)的據(jù)點,應(yīng)該都沒了。
白枝枝突然抓住我的褲腳:“從戎,我錯了,我都是被陳鋒逼的,看在念念的份上,你放過我!”
她的指甲在我的褲子上留下幾道抓痕。
“念念?”我蹲下身,語氣平靜得可怕:“你還好意思提念念?”
“她才五歲,白枝枝。五歲。”
我的聲音很輕,但在麥克風(fēng)的擴音下傳遍全場。
“上一世,你親手毒死了你的女兒,就為了得獎,為了測試你的藥效。”
“現(xiàn)在跟我說看在念念的份上?”
白枝枝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上一世?不!沒有!不是的,我沒有”
她掙扎著,眼神突然瞥到舞臺邊緣。
那里靜靜躺著一個閃著微光的物體,是從她包里掉出的鑲鉆項圈。
她猛地撲了過去,甚至連特警都來不及阻止。
“從戎!我求你!我戴上它!我學(xué)狗叫給你聽!我什么都做!求你放過我!”
她語無倫次地喊叫,將項圈舉到自己脖頸前,作勢要戴上。
我看著她失態(tài)的模樣,心里只剩痛心。
曾經(jīng)的溫柔和美麗,如今只剩下扭曲的瘋狂。
“戴上它就能抵消罪過嗎?”我問。
白枝枝的動作僵住,眼神中的恐懼和哀求逐漸被一種極致的崩潰取代。
她放棄了項圈,癱軟在地。
這時,判官站到白枝枝面前。
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白枝枝,現(xiàn)在,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老實交代你的犯罪事實。”
“從頭到尾,每一個細節(jié)。”
“我我”她終于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都是是陳鋒逼我的!”
她聲音帶著哭腔:“是他勾引我,讓我相信只有跟著他,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白枝枝眼里充滿畏懼,仿佛那個男人此刻就在眼前。
“也是他,讓我扮作外賣員,說這樣可以掩人耳目”
她抬起頭,眼神再次直勾勾地看向我:“從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是想,想讓我們過得更好!我被他利用了被他控制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只剩下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
“她瘋了!”有人喊道。
“不,她只是不再偽裝了。”我心里想。
白枝枝被拖走時,嘴里依然發(fā)出不甘的嗚咽聲。
世界終于安靜了。
我撿起地上破碎的金釵獎杯,對著話筒開口:
“各位,影后的表演結(jié)束了。”
“但正義,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