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公孫翊變了,沈瀾也不一樣了。
那個曾經勾肩搭背,一起闖禍的太子殿下,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極其復雜,開始刻意地、毫不掩飾地避開我。
只要我稍稍靠近他幾步之內,他就立刻皺緊眉頭,嫌惡地后退。
“離孤遠點!”他毫不客氣地呵斥,聲音冰冷,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鄙夷。
“扭扭捏捏,成日里一副病弱相,看著就晦氣!半點男子氣概也無,娘娘腔”
以前他雖嘴毒卻從未這樣說我,他知道我最討厭他說我娘娘腔。
可“娘娘腔”三個字,如今成了他口最鋒利的刀子。
我沉默地承受著,把頭埋得更低,努力把自己縮進沈止這個殼子里,不敢有絲毫僭越。
而沈瀾,那個唯一知曉我所有秘密,給過我短暫庇護和溫暖的人,在那次耳房事件后,也變得更加沉默,更加疏離。
他依舊會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替我擋開公孫翊過于刻意的刁難,遞過來一個沉默卻復雜的眼神。
但也僅此而已。
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名為“倫?!钡母邏?。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卻不動聲色地筑墻。
他看我的目光,越來越像看一個需要妥善安置的責任,一個必須保持距離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