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我的態(tài)度徹底點(diǎn)燃了,把我狠狠摜在地上,對著我拳打腳踢。
骨頭仿佛要碎裂,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
沒有他預(yù)料中的求饒,我只是一聲不吭的看著他。
看著他那張?jiān)?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如今只剩下瘋狂。
真是可笑。
他打累了,喘著粗氣停下來。
看著我蜷縮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樣子,他眼底的狠厲更甚。
他忽然陰冷地笑了起來。
“你不是說我們褚家會絕嗣么?”
他俯下身,聲音充滿惡意。
“那我就讓他們,先把你這個賤人玩壞!”
他拍了拍手,門外走進(jìn)來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
他們搓著手,眼神渾濁,不懷好意地盯著我。
“我讓他們先把你玩得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來!”
那幾個老光棍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們渾濁的眼珠在我身上黏膩地掃過,嘴里發(fā)出嘿嘿的笑聲。
我蜷縮在地上一點(diǎn)點(diǎn)后挪,渾身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大堂傳出。
緊接著,一個老醫(yī)生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他臉上血色盡失,指著屋里的方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褚先生!你妻子她的整個肚子都變黑了!”
前一秒還叫囂著要弄死我的褚天宇,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他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著老醫(yī)生,又猛地回頭看向我的方向,猛的好像想到了什么。
立刻將幾個老光棍從我身上扒開,暴揍一頓。
老光棍們嚇得腿一軟,連滾帶爬地跑了。
褚天宇的視線死死地釘在我身上,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撲通”一聲。
他雙膝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這個哈佛畢業(yè)的天之驕子,視我為垃圾的堂哥,此刻狼狽地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褚穗我錯了我錯了!”
他聲音嘶啞,再沒有了半分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我求求你,救救我老婆!救救我的孩子!”
他伸出手,想來抓我的褲腳,卻又因?yàn)榭謶侄s了回去。
“是我混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只要你肯救他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錢,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我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前一秒還想置我于死地的男人。
我緩緩地抬起手,看了看上面沾滿的灰塵和凝固的血跡,那是被他甩進(jìn)火盆里留下的傷。
我的眼神里沒有半分憐憫,輕輕地笑了。
“堂哥,現(xiàn)在才來求我,是不是太晚了?”
我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
“香斷了,燈滅了。”
“神仙難救。”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毫無血色。
我艱難的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當(dāng)初你掰斷續(xù)命香的時候,不是說要給你的兒子表演節(jié)目嗎?”
“怎么,現(xiàn)在節(jié)目不好看了?”
“你不是說,要讓他從小就接受科學(xué)教育,破除封建迷信嗎?”
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不,不是這樣的!”
褚天宇跪在地上,絕望地?fù)u頭,嘴里發(fā)出悲鳴。
屋里,林蔓的慘叫聲再次拔高,尖銳刺耳,仿佛正在經(jīng)歷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