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舒抱著甜甜,手指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猛地抬頭,猩紅的眼掃過站在門口的林云洲。
男人端著一杯熱牛奶,臉上還掛著慣有的溫柔笑意。
可在她眼里,那笑容比地獄的惡鬼還要猙獰。
“望舒,怎么了?甜甜怎么哭成這樣?”
林云洲故作關切地走近,剛要伸手去摸甜甜的頭,就被喬望舒狠狠揮開。
他踉蹌著后退兩步,牛奶灑在昂貴的地毯上,留下一片乳白的污漬。
“是你。”
喬望舒的聲音像淬了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甜甜的夏令營是你安排的,錄音里的bangjia案是你策劃的,陳懷恩沒有出軌,更沒有丟下我去勾引別的女人,對不對!”
林云洲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恢復鎮定,委屈地紅了眼眶:
“望舒,你在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陳懷恩都已經跑了三年了,他的話怎么能信?你是不是被這個什么偽造的錄音騙了?”
“騙我?”
喬望舒猛地將水杯摔在林云洲腳邊,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刺耳。
“那你告訴我,陳懷恩說的廢棄工廠在哪?甜甜的貓咪玩偶在哪?還有,你為什么要撕碎他的死亡證明?”
一連串的質問讓林云洲的臉色越來越白,他下意識地后退,卻被身后的書架擋住。
這時,一直躲在喬望舒懷里的甜甜突然抬起頭,帶著哭腔喊道:
“是云洲叔叔讓我撒謊的!他說只要我乖乖去夏令營,回來就給我買最新的玩具!他說爸爸是壞人,不能讓媽媽相信爸爸的話!”
甜甜的話像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林云洲的防線。
他癱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聲音里帶著絕望的哭腔:
“不是我故意的是陳懷恩太礙眼了!他憑什么占著你丈夫的位置?你明明更喜歡我,是他死纏爛打才娶了你的!”
“我只是想讓他離開你,我沒想到那些綁匪會真的傷害他我也沒想到他真的會zisha!”
喬望舒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她想起陳懷恩在錄音里說的那些話。
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刀,反復切割著她的心臟。
她一步步走向林云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陳懷恩受的苦,我會讓你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說完,喬望舒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喂,警察局嗎?我要報案,這里有人涉嫌故意傷害、詐騙,還有間接sharen。”
林云洲聽到“sharen
兩個字,嚇得渾身發抖,他爬過去抱住喬望舒的腿,苦苦哀求:
“望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喬望舒用力甩開他的手,像是在擺脫什么骯臟的東西。
“放過你?”她冷笑一聲“當年你對陳懷恩趕盡殺絕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放過他?”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別墅。
林云洲被戴上手銬帶走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回頭喊著喬望舒的名字,可她一眼都沒有看他。看著警車消失在夜色里,喬望舒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她靠在墻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