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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一直都喜歡周茗,周茗卻對她沒有半點興趣。
可直到周茗知道她家是首富后,這一切就變了。
原先兩人也只是打著妹妹的幌子搞曖昧,可如今卻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手機在書桌上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爸”的名字。
我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下午和周茗分手的事,父親爽朗的笑聲就從聽筒里涌出來。
“晴晴,爸跟你說個事兒,林氏集團的林萬山,明天就來簽合同了。”
“你媽培育的那批耐澇稻種,他一口價出到四千萬,說這是他家最后的救命錢。”
“林萬山?”我握著筆的手指緊了緊。
“就是那個前兩年虧了十幾個億的林氏。”
爸爸嘆了口氣。
“老林說家里快撐不住了,這種子是他最后的指望。”
“對了,他還提了句,他閨女叫林薇薇,跟你一個學校。”
我盯著窗外,忽然想起上個月在輔導員辦公室的場景。
林薇薇捏著助學金申請表從里面出來,全身都是奢侈品。
我當時皺著眉勸她。
“這助學金是給家里真有困難的學生的,你要是不缺,不如讓給更需要的人。”
她臉色瞬間漲紅,抬手推了我一把。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管我?我花自己申請來的錢,關你屁事!”
那天之后,她見了我就沒好臉色。
在食堂故意把飯菜倒我盤里,在宿舍用我的洗臉盆泡臟鞋,明里暗里的刁難就沒斷過。
我那時還傻,會把這些事告訴周茗,可他每次都皺著眉勸我。
“晴晴,薇薇是林家大小姐,脾氣是爆了點,你多擔待一些。”
“我們跟她鬧僵了,沒好處的。”
從那以后,周茗反倒和林薇薇越走越近。
原來這記恨的源頭,是我看見了她不堪的那一面。
就像上周,她抱著新提的包闖進宿舍。
她故意把購物袋往我書桌上一摔,包上的金屬鏈砸得桌面哐當響。
“蘇晴,看我這包好看嗎?花自己的錢,就是痛快!”
“不像某些人,拿著錢還得精打細算,連支貴點的口紅都不敢買。”
她晃著包在我面前轉了圈。
“你爸媽不是種地的嗎?什么時候也讓他們掙點大錢,給你買個像樣的包啊?”
“哦對了,農民估計一輩子都掙不來這包錢吧?”
那會兒我只覺得她不可理喻,現在才反應過來。
她靠擠占真正貧困生的名額拿到錢,轉頭就用這錢去買奢侈品,維持自己的高消費。
“爸。”
我打斷他的話,聲音十分平靜。
“那批種子的合同,別和林氏集團簽。”
電話那頭愣了愣:“咋了?林氏雖然有欠款,但是有些條約確實利民。”
“如果林萬山的女兒是拿著別人的救命錢揮霍,還反過來嘲笑農民的人。”
“那我不相信他的條約會真的有利農民。”
“爸聽你的,我會讓律師看看合同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