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日那喜帕上的血不是你”
“住口!”蕭墨淵忽然厲聲一喝。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中的蕭云桀冷不防被嚇得一個哆嗦。
君凝也抬頭望著蕭墨淵的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君凝只能看到男人緊繃著的下頜線。
他似乎真的生氣了。
“蕭墨淵,你,你喊什么喊!”
光是從氣勢上蕭云桀已落下了一截。
蕭云桀始終以為虛弱至此的蕭墨淵連一只紙老虎都不是了,可剛剛他結結實實的害怕了。
這種害怕與三年前一樣,那會兒蕭墨淵的聲望如日中天,甚至朝中大臣都將他奉為儲君。
若是那時候,蕭云桀見到蕭墨淵當真是如老鼠見了貓。
君凝暗暗腹誹,就是現在蕭云桀也沒進步到哪兒去。
“道歉。”
蕭墨淵惜字如金,不想自降身份與他多說什么,只逼著他道歉。
蕭云桀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莫名其妙。
“道歉?道什么歉?本王又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三年前的蕭墨淵向來都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人,若蕭云桀親眼見過蕭墨淵教訓人的場面,現在就應該老老實實的道歉,而不是這樣不知死活的反問。
“對你皇嫂道歉。”
蕭云桀并不知道,當蕭墨淵說第二遍時,他就已經在被打的邊緣了。
眼見蕭墨淵為自己出頭,君凝心中是有感動的,她剛剛藏在蕭墨淵身后時只存著氣蕭云桀的心思,并未想過蕭墨淵會為她出頭。
如今兩僵持不下,君凝從蕭墨淵身后走出,站在了兩人中間。
“王爺不要與這種人生氣了。”
君凝的話似春風化雨,站在三人身后的滄影和杜衣對視一眼,原來處在暴怒邊緣的王爺會因王妃的一句話就消了不少的氣啊。
然而這些君凝并沒有發覺,在她的視野中,蕭墨淵仍舊與剛剛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君凝,我是什么人你不是”最清楚嗎?
后面的話蕭云桀未來得及說出口,因為就在剛剛,一支長箭帶著陣陣嗡鳴正從他頭頂穿過。
隨正兩聲清脆的響,羽箭插入墻壁的同時,蕭云桀的發冠應聲而裂。
長發四散揚起,蕭云桀仿佛被定在了原地,額上后知后覺地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一寸,只差一寸,那支羽箭便會穿透他的頭顱。
蕭云桀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死亡這樣近,他瞪眼望著兩邊的宮墻,卻始終不見射箭的人。
“蕭墨淵,是你,一定是你對不對”
蕭云桀被嚇得舌頭發軟,說話時也綿軟無力,倒是這會兒沈清棠與君青念趕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扶著蕭云桀這才勉強給他借了些力。
蕭墨淵自然不會回答蕭云桀。
他剛想說些什么,卻聽到滄影一聲急切的喊,“王爺,王妃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聽到聲音,蕭墨淵迅速伸手去探君凝的位置,好在兩人離得近,他很快便碰到了君凝的手。
“君凝,君凝,能聽到我說話嗎?”
焦急的聲音忽遠忽近的縈繞在耳畔,君凝張了張口想要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