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小聲,蕭繹聽見脊背不著痕跡的一僵,秦南柚呼出的熱氣就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忍不住想要翻身將她壓于身下。
秦南柚又逗了蕭繹好一會兒,就在他準備繳械投降之際,她才輕輕喚醒他,“小懶蟲,起床了,吃飯飯了。”
聲音柔軟,語調寵溺,無法想象這句話面對的對象竟然是蕭繹。
蕭繹配合的幽幽轉醒,眼里還帶著些許迷茫,真實得很。
秦南柚很是滿意,他可算是好好睡了一覺,整個人精神都要好上許多。
“醒了?!?/p>
許久沒說話,聲音有些沙啞,反而顯得更加有磁性了。
秦南柚點點頭,又揉了揉抗議的肚子,“餓了?!?/p>
是了,他們睡了三個時辰,秦南柚已經這么久沒吃東西了。
蕭繹翻身下床,快速穿戴好,把有些凌亂的發髻重新梳理了番,才抱著秦南柚下了床,細心給秦南柚穿好衣裳,又穿了鞋子,還在膝蓋處蓋上薄毯。
才推著她出去。
自從秦南柚受傷以來,飯堂就變成了偏房,在偏房吃飯,輪椅就不用下樓梯了,不然受罪的可是秦南柚。
夏兒和束山正端著飯菜上來,正準備去叫他們呢。
“小姐,王爺,快些用飯吧?!?/p>
幾人落座,蕭繹沒動筷子,先是給秦南柚盛了一碗骨湯。
吃什么補什么,夏兒一直信奉著這句話,所以秦南柚自受傷以來幾乎天天頓頓離不開的就是各種骨湯。
束山見狀,也給夏兒盛了一碗,夏兒害羞的不敢抬頭,一個勁兒的埋頭喝湯。
秦南柚眼睛滴溜溜的轉,她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夏兒和束山…有情況!嘿嘿!
難怪今日骨湯都要好喝不少,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吃過飯,夏兒推著秦南柚去花園散步,蕭繹則去拜見了姜科。
本來早些時候把秦南柚送回房間他就要去拜見姜科的,沒想到秦南柚拉著他睡了一覺,現在過去,怕是姜科心里會不快。
到了書房,姜伯去稟告姜科,他則是在外面等著。
沒過多久,姜伯出來請他進去。
蕭繹進了書房,看到了正坐在棋盤前蹙眉看著一盤死棋的姜科。
規規矩矩的行禮,“老將軍?!?/p>
姜科手里的動作沒停。
“今日去哪兒了?”
蕭繹進府后就沒有出去過,他作為將軍府的主人,只要是清楚的。
“陪著柚柚休息?!?/p>
蕭繹如實回答,他就算撒謊也沒用,將軍府里什么能躲過老將軍的眼睛。
姜科料到他會如此誠實,可真聽到這聲音心里卻煩悶得很。
重重的將棋子落在棋面上,“王爺將姜府和南柚置于何地?”
蕭繹再次抬手深深作揖,“老將軍莫怪,我再愛慕柚柚也是知輕重之人,雖然我們已有婚約在身,但我們依舊發乎情止乎禮,從未做過逾矩之事,今日是我唐突了,連接五日趕路實在是乏累得很,送柚柚回了房間,沒忍住就在軟榻上睡著了。”
是在軟榻上,姜科氣翹起來的胡子才微微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