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
在場剛才還叫囂的幾人,皆是齊齊站起了身,自動退到了一邊。
桌上只剩下陳遠和曹媛媛,突兀的站在那里。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硬氣了,而是嚇傻了。
果然下一秒,陳遠被酒氣熏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下意識就推開了身前的曹媛媛,無措的揉搓起了腦袋。
“遠哥”
聽到曹媛媛的呼喚他才回過了神,看到女友和兄弟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坐在了座位上,以一種自以為鎮定的眼神跟我對視著。
而曹媛媛看著氣勢逼人的我和身后的保鏢,有些莫名的心虛,不過轉念又想到有陳遠在身邊,頓時又膨脹了起來。
“你竟然還敢來找遠哥!”
陰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她抱著陳遠撒起了嬌。
“遠哥,就是這個賤女人欺負我,你要替我出氣呀!”
說著,她還用挑釁的目光瞄向我,仿佛在宣示著主權。
“陳遠,我剛才沒有聽清,是你讓我給你的小女友下跪道歉嗎?”
看著我玩味的眼神,陳遠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說來可笑,陳遠癡長我幾歲,可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甚至要我來照顧。
更別提他從小不學無術,以至于所有的事都要我來善后。
我怒其不爭,對他經常訓斥,因此他對我可謂是言聽計從。
見陳遠沉默不言,一個不認識我的狗腿子跳了出來,指著我罵道。
“哪來的臭娘們,怎么跟我遠哥說話呢!”
“趕緊給我跪下,別逼我動手!”
我甚至沒有看他,下一秒,他就如同一道拋物線般,被我的保鏢扔進了泳池里。
我拉開凳子,坐在陳遠對面,像是審判他的法官。
終于陳遠先撐不住了,他走到我身前,俯下身跟我耳語道。
“清染,是哥不對,說錯話了,你別鬧了行不?”
“這么多兄弟在呢,給我個面子!”
“媛媛她就是小性子,沒有惡意的,你別欺負她了。”
聽到自己的哥哥說出這種話,我心底一片寒意。
此刻我眼角和嘴角的傷痕還在,他卻讓我別欺負曹媛媛。
我被她打到半死,險先被侮辱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陳遠,你在教我做事嗎?”
我猛一拍桌子,氣場全開。
陳遠被嚇得當即萎了下去,手足無措的解釋道。
“沒你誤會了”
我失望的搖了搖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下一刻,警笛聲陡然劃破沉寂的現場,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是誰報的警。
不一會,兩個腰間別著武器的警察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年長的警察掃視著全場,然后看向站起來的我。
“你好,是陳清染女士嗎?”
見我點了點頭后,他沉聲道。
“根據您提供的證據,我們申請了拘捕令,現在以勒索和故意傷人對嫌犯曹媛媛進行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