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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野還是無動于衷。
“當年領養,溫虞,你有的選,是你自己選了溫家。我知道你當時做了很細致的功課,你覺得溫家更好,更有錢。后面無數次,溫家要和你辦理接觸領養關系手續,你只要答應,就能逃離,去找新的領養家庭,是你自己不舍得。”
溫虞發泄夠了。
她以為,自己最起碼能從秦昭野眼底看到一絲不忍。
但秦昭野眼底涌起了徹底的不耐煩。
溫虞咬著唇,忽然開口轉了話題,“秦昭野,你說你對我沒有絲毫感情”
她向著秦昭野的方向,故意俯身過去,扯了扯領口,讓對面的男人能看清楚其中溝壑。
“我看在床上、花園、醫院衛生間你每次對我都很有感情啊,”溫虞挑釁的笑了起來,“怎么,秦大少掀我裙子,也是你爺爺逼的?也有你爺爺的人在一邊看著?”
溫虞伸手觸碰秦昭野的臉,帶著愛戀和不舍,“昭野,姜棠都被你傷成這樣子了?你覺得你和她還有機會?我們才是真夫妻,上次在床上,你還”
秦昭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夠了!溫虞,路都是自己選的,你是咎由自取!簽字,離婚,再拖下去,趕不及回京州的飛機了。”
“還有,都是成年人你以為你說這些話,能威脅到誰?”
溫虞依舊在笑,“姜棠會嫌你臟的。”
話音剛落,秦昭野的手機,那個陌生號碼第三次響起。
他思忖片刻,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是一個男人震耳欲聾的咆哮,“秦昭野!姜棠zisha了!”
秦昭野身形晃了晃,險些拿不穩手機。
“你說什么?”
“我是姜嶼舟,姜棠現在就在你的酒店的頂層套間,”姜嶼舟看著地上擴散開的血痕,“她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割了腕。鑰匙只有你有,你的人不敢砸門。”
秦昭野臉上血色盡失。
他早該想到的,姜棠這種寧折不彎的性子,自己這段時間又一直在逼著她做違心的事情
這是姜棠在用命報復他!
秦昭野對著電話那頭聲嘶力竭,“砸門!我現在就回去!求你姜嶼舟,救她!”
急救室外。
秦昭野趕來時,只有姜嶼舟的聲音,被拉的很長。
兩個男人對視片刻,姜嶼舟猛然揮拳,狠狠砸在了秦昭野臉上!
秦昭野的保鏢想阻攔,被秦昭野抬手按住。
他任憑姜嶼舟一拳一拳的揮向自己,好像這樣就能讓心里的負罪感少上幾分。
姜嶼舟每一拳落下,都伴隨著質問。
“你把姜棠哄到手,可以,但你為什么糟踐她的真心?”
“你不想要我們家姜棠了,也可以,你為什么要作踐她?用羞辱她的方式,去討好另一個女人?”
“你腳踏兩只船,也行,可為什么都結了婚,還是不放過我們家姜棠?”
秦昭野沒有解釋。
等姜嶼舟打夠了,秦昭野才沙啞著聲音開口,“好端端的,棠棠為什么zisha?就因為我和溫虞可我已經在和溫虞談離婚的事情了,棠棠也答應我了,會等我的。”
姜嶼舟氣笑了。
他把那張房卡摔在了秦昭野臉上。
“為什么?今晚的拍賣會,如果不是我砸了一千萬進去,棠棠現在已經被”
那句話,姜嶼舟根本不敢說出口。
只是想想,他都覺得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