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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野知道溫虞的建議是毒藥。
但他克制不住一遍遍回想溫虞的這句話。
姜棠在病房閉眼睡覺的時候,秦昭野看著她的側(cè)臉,滿腦子都是“爺爺如果死了就好了”。
姜棠被護(hù)工推著在花園曬太陽的時候,秦昭野想的依舊是怎么把那個老東西弄死。
姜棠辦了出院手續(xù),挽著姜嶼舟的手,商量著去哪個國家哪個大學(xué),選什么專業(yè),秦昭野想弄死那個老不死的愿望達(dá)到了巔峰。
姜棠扒拉著姜嶼舟的手臂走出醫(yī)院大門時,正撞上秦昭野。
準(zhǔn)確的說,是秦昭野在這里等著她。
“棠棠”秦昭野急切地走上前,把一本外殼冷硬的小本子塞到姜棠手里,“你看,離婚證。我和溫虞的離婚證。我從來沒有愛過溫虞,我和她之間都是家里逼迫的。現(xiàn)在,我和溫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姜棠沒接。
那本離婚證被塞到她手里后,可憐巴巴的掉在了地上。
她用看陌生人的目光,“你還有十天,秦少。十天后,要么讓我看到溫虞的下場,我會履約和你結(jié)婚;要么我和你之間,不會有未來了。”
“棠棠”秦昭野又開口。
姜棠直接打斷,“秦少,我知道你在京州手眼通天,你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但你相信我,你再敢逼我,我真的會死給你看。”
秦昭野直接跪在了姜棠面前。
“棠棠,你不知道這些年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
“當(dāng)年我第一次跟家里提起我和你結(jié)婚,被家里訓(xùn)斥,挨了家法,三天下不來床。”
“后來我?guī)闳ス珗@,被我們秦家人裝見,鬧到爺爺面前,我在祠堂跪了三天,到現(xiàn)在陰天下雨,膝蓋都會疼。”
“家里知道我一直對你不死心,到現(xiàn)在該給我的股份都沒給完,在集團(tuán)里也一直扶持更聽話的秦家后人,可明明我才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
姜棠只說了四個字。
“管我屁事。”
想了想,她又補(bǔ)充了四個字。
“是你活該。”
秦昭野看著姜棠挽著姜嶼舟離開。
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個及其惡毒的念頭。
秦昭野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攔在兩人面前,盯著姜棠的眼睛。
“棠棠,你是什么時候,和你哥哥,搞在一起的?”
姜棠眩暈的幾乎站不穩(wěn)!
“秦昭野,你還是個人?”她聲音從嗓子眼里擠出來,“七年前,你毀了我的名聲,七年后,你甚至連我們姜家都要毀了?”
她抬手,給了秦昭野一耳光,在姜嶼舟的半摟半抱里,踉蹌著上車。
秦昭野一把擋住了她關(guān)車門的動作。
“你說什么?”
姜棠徹底和秦昭野撕破了臉。
“我說,秦大少,七年前因為你的占有欲,毀了我的名聲,你以為能瞞住我一輩子?還有你和溫虞做的那些事,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愛她,你有苦衷怎么,你脫褲子跟溫虞上床的時候也是有人逼的?我被你折磨的半死在醫(yī)院處理傷口,你和她就在醫(yī)院洗手間拉拉扯扯,也是有人按著你的頭,逼著你做的?”
“秦昭野,別把一切都推到秦家和溫虞頭上!他們不是好東西,你有能算什么好人?”
“但我姜棠承諾了的事不會變,十天,我經(jīng)歷過的一切苦楚,你讓溫虞嘗一遍,我們就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