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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璟牽著柳樂瑤的手站在金鑾殿一側(cè),看著沈硯舟被押上來。

蕭明曦坐在龍椅上,厲聲道。

“罪臣沈硯舟,大逆弒君,戕害社稷之主,踐踏君臣之綱!人神共憤,天地不容!依《大蕭律法》,謀逆弒君者,凌遲處死,夷其三族!”

沈硯舟跪在地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柳樂瑤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她拉著楚昭璟的手無意識(shí)的收緊,卻被楚昭璟誤認(rèn)為是緊張。

他安撫的捏了捏柳樂瑤的手。

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等蕭明曦登基儀式結(jié)束,我們便回北涼。”

“好。”

柳樂瑤壓下心頭的不安,放松手掌。

就在沈硯舟被押下經(jīng)過楚昭璟時(shí)。

異變突生。

他猛的掙開束縛他的兩人,從腰間拿出一柄匕首朝著楚昭璟刺去。

柳樂瑤心頭一震,她反應(yīng)迅速的甩開楚昭璟的手。

抽出腰間的軟劍迎了上去。

沈硯舟看著她的動(dòng)作。

凄然一笑,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朝著柳樂瑤的軟劍撞了上去。

“噗嗤”

軟劍精準(zhǔn)的刺入沈硯舟的心口。

沈硯舟悶哼一聲,深深望著柳樂瑤。

鮮血順著軟劍流下。

沈硯舟臉色不變,甚至往前踏了一步,張開雙臂想要將柳樂瑤擁入懷中。

銳利的劍徹底穿過沈硯舟的心臟。

柳樂瑤瞳孔一縮,顫抖著手抽出了軟劍。

沈硯舟失去支撐,跌坐在地上。

他仰頭望著將楚昭璟護(hù)在身后的柳樂瑤。

“阿瑤咳咳咳如果,我沒有那個(gè)念頭”

“咳咳咳我們是不是就不會(huì)落得這個(gè)境地了”

沈硯舟咳出一口血沫,握緊被他重新縫補(bǔ)好的香囊,癱倒在地。

他能感覺到鮮血從心口的破洞涌出,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變僵。

沈硯舟撐著最后一口氣,死死抓緊香囊。

瀕死間,他想起他在柳樂瑤走后,一步一跪爬到永福寺。

方丈看著他額頭的鮮血,勸說道。

“施主何必執(zhí)念于此,所謂一念離真,皆為妄想。”

熱淚順著眼角流入她的鬢角。

沈硯舟呼吸越來越弱。

柳樂瑤抖著手扔下軟劍。

楚昭璟迅速上前擁住她,安撫道。

“阿瑤,我在,不怕。”

隨即他直接打橫抱起柳樂瑤,留下一句。

“北涼國(guó)恭賀昭陽公主承天命,繼社稷。”

便匆匆離開了。

沈硯舟望著柳樂瑤依戀的靠在懷里。

將手中的香囊抬起,落下輕輕一吻后,徹底失去了呼吸。

蕭明曦皺著眉頭看著沈硯舟的尸體,揮手讓太監(jiān)隨手將他拖下處置好。

她嗅著金鑾殿內(nèi)濃郁的血腥氣,眼神堅(jiān)定。

她要證明,皇位,女子也坐得。

永熙二十五年,永熙帝駕崩。

昭陽公主即位,改國(guó)號(hào)為昭明。

昭明一年,女帝輕徭薄賦以養(yǎng)民力,整肅吏治而清官場(chǎng)。

常秉燭批閱至夜分,遂令海內(nèi)重現(xiàn)升平。

柳樂瑤看著蕭國(guó)傳來的消息,笑了笑。

隨手放下后,緩緩踱步出門。

他們的余生,都將昭如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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