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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霜儀眉頭微蹙,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宋年還在繼續(xù)說話,并且,語氣漸漸變得刻薄起來,
“但我告訴你,我是宋氏集團的大少爺,而你,雖然是個總裁,但充其量也不過是為我們家做事的打工人罷了,我們之間的身份,云泥之別。”
“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這句話落下,氣氛陷入到一片沉寂之中。
夏霜儀從一開始的詫異,復雜,到平靜,最后,眸色漸冷,輕呵了一聲。
她倒是沒有想到,二十年前用僅剩的半塊饅頭救她,和她一起度過最艱難的時光的人,最終會變成這樣。
讓她陌生,且厭惡。
但她一句話也沒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夏侯小姐”助理上前,“賓客已經(jīng)基本到齊,訂婚宴可以開始了。”
“不必了。”
夏霜儀眉間仿佛凝結(jié)了一層霜雪,“訂婚取消。”
助理一臉不敢置信:“可您不是一直都期待和宋少爺結(jié)婚的嗎?”
“我是要跟凜辭結(jié)婚,但有人膽大妄為,自作主張換了我的新郎。”
夏霜儀手指攥緊,指節(jié)發(fā)白,語氣發(fā)狠,“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宋父宋母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吊在了一個鱷魚池上面。
“啊!”宋母直接被嚇得尖叫了起來,暈了過去。
宋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夏霜儀,頓時怒氣橫生:“夏霜儀!你什么意思?你要造反嗎?!”
“忘了告訴你,我不叫夏霜儀。”夏霜儀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而是夏侯霜儀。”
宋父眼睛睜大了一瞬,隨即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原來您就是夏侯小姐啊,都怪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抱歉,抱歉啊!”
“可我好歹也算是您的公公吧,你二話不說就把我們綁來,是不是不太好啊?”
宋父看著腳底下冒著饑餓綠光的鱷魚,雙腿直哆嗦。
“訂婚宴都取消了,你算我哪門子的公公?”
夏霜儀冷哼一聲,將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讓他們心頭不禁一顫,“我問你,你憑什么把新娘換成了宋年,凜辭去哪里了?”
“那個是凜辭那個小子太任性胡鬧,我怕他嫁進夏侯家會惹是生非,丟了夏侯家的臉面,這才花兩百億把他給打發(fā)走了,并且,想著年年和他兩兄弟年齡也差不多,又都是宋家的少爺,性子也比凜辭好,嫁過去絕對能讓夏侯家滿意的”
宋父腆著臉笑道,“您看,這不是巧了嗎,您喜歡的剛好就是年年,凜辭走了,你正好就能嫁給年年了,兩全其美的呀!”
“誰告訴你我喜歡宋年?!”
夏霜儀直接將茶杯摔在了地上。
嘩啦一聲,碎片四濺。
“道貌岸然的老東西,竟然用區(qū)區(qū)兩百億就把凜辭趕走,簡直該死!”
她陰翳的眼里透著狠戾,“把他們?nèi)舆M池子里!”
“不,不!”
宋父臉色霎時慘白,“凜辭不是我趕走的!是他自己要走的!”
“也是他主動提出只要我給他兩百億,就把婚約讓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