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掛在指尖，一滴沒落。

蘇一盯著它，像看一塊卡住的齒輪。藍珠還在轉，水藍光膜貼著皮肉一層層蕩開，可腦子像是慢了半拍，眼前的東西都拖著影子。他眨了眨眼，沒用。那滴血還是懸著，像是被誰按了暫停。

他慢慢把手放下來，指頭一抖，血珠終于落了，砸在腳邊碎石上，聲音比預想的響。

九具傀儡倒了一地，有的斷了頭，有的裂了胸，黑霧散得七零八落。他掃了一圈，目光停在最西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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