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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里的聲音如催命鐘聲，賭場大廳瞬間陷入死寂。
所有燈光“啪”地熄滅，只剩賭桌正上方那盞慘綠應急燈，燈光閃爍了兩下，陰影中仿佛又無數身影潛伏。
賭鬼抬起頭，兩個黑洞眼眶直視亨利。
“你，先來。”
亨利推了推金絲眼鏡，手指卻止不住顫抖，他咬牙道，
“裝神弄鬼！想用斷電制造恐慌！低級把戲！”
話雖硬氣，聲音卻在發抖。
“鬼手，你來當發牌員。”
賭鬼淡淡說著，我被折斷的手指被掰正。
“規矩，我來定。”
“現在是清賬時間。牌局照舊，賭注換了。”
賭鬼咧開嘴，它用干枯手指指向自己胸口。
“我沒錢了”
“但我還有心、肝、脾、肺、腎一把牌，賭一樣。”
“那就先賭心臟吧。”
亨利和李石臉色瞬間慘白。
李石的女伴更是直接嚇暈死過去。
“陳默！你搞什么鬼？快讓他們停下！”
李石沖著我大喊，卻被那些新來的賭客拉住。
我開始洗牌。
墨玉牌九撞擊聲清脆，每一聲都敲在他們心臟上。
“賭局已經開始，停不下來了。”
亨利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銳利。
他在心里瘋狂計算著概率，這是他唯一的依靠。
作為拉斯維加斯賭神，他不信這些牛鬼蛇神。
他死死盯著我的手，試圖記下每張牌的順序。
第一把牌發出。
亨利憑借驚人記憶力判斷出自己牌并沒有賭鬼大。
他看了眼對面一動不動的賭鬼，眼中閃過狠厲。
“我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掏心！”
開牌瞬間，亨利將袖口的藏牌換上。
他亮出至尊寶，得意大笑，
“看來今晚的牌運還是站我這邊比較多。現在，把你的心掏出來！”
賭鬼空洞眼眶轉向他，搖了搖頭。
下一秒，亨利換牌的手背“騰”地燃起幽藍火焰！
“啊！”
慘叫響徹大廳。
他拼命想撲滅，火焰卻如附骨之疽，越燒越旺。
整只手掌迅速焦黑干枯。
“第一局，有人出千，壞了規矩。這一局，亨利輸。”
我面無表情宣布結果。
中元夜百鬼夜行，周圍無數只眼睛盯著還敢耍老千，真是愚蠢！
話音剛落，賭鬼伸出長舌飛速刺向亨利！
亨利驚恐后退，卻被無形力量按在椅子上。
舌頭在他胸前停住，猛地一收。
他瞪大眼睛，清晰感覺到胸腔里的心臟就這樣被活生生抽走。
亨利噴出一口黑血，胸口以肉眼可見速度塌陷。
輸掉心臟的亨理，并沒有立刻死去。
他只是癱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中充滿了恐懼。
“不不可能絕對是幻覺”
李石早已經嚇傻了，他連滾帶爬地跪到我面前，抱著我的腿哭喊：
“默哥，默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救救我！”
“我把所有錢都燒給它們！整個賭場都給它們！只要能活命！”
他的聲音已經破音，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我低頭看著他，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現在子時已過。”
“它們要強行清賬，這是規矩。現在，輪到你上桌了，李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