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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東旭元年行為,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行為”。聞言吳浩偏過頭就對著兩名工人怒斥一句,心里也清楚馮振東這是在暗示他,事情可大可小。
按照規定,工人若是在廠內打架斗毆完全可以給予一個小過處理,并且還需要拘留三到七天以示警戒,如若是廠外打架斗毆,只要沒人報案深究,無論是派出所或者是保衛處也都會睜只眼閉只眼。
可在廠門口發生這種行為,保衛處治安科要是以挑釁執法權為由一鬧,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會遠超廠內斗毆,說不準生產處與工會都得為此讓步。
“是,我們知道錯了,馮科長,趙隊長,我們保證,保證以后不會再犯了。”兩名工人一聽見吳浩的話,懸著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別人都說,保衛科手段硬,犯了事的人進了保衛科的審訊室里,人是站著進去的,出來的時侯興許連站都站不穩了。
而治安科的只管轄一些廠內糾紛問題以及家屬院的問題,手段就相對溫和許多,以往他們也沒聽說有人進了治安科接受批評教育之后被抬出來的事跡。
今天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治安科的批評教育方式之后,心里就徹底明白了,為什么有些犯了事的工友壓根不愿意提及在治安科里發生的遭遇。
這種事情作為一個大老爺們,還真沒人想被人知道尤其是在四九城里長大的男人,這種事情要被人傳出去了,那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嗎?
嗒嗒嗒嗒嗒。
馮振東一邊吧唧著嘴里的煙一邊拿著一只圓珠筆在手上敲著桌面,故作思慮片刻過后嘆了一口氣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埋怨道:“就這么一次昂,要不是念在咱倆是通學的情分上,我今兒個就給這倆送拘留室里去”。
“穿上衣服跟我走,寫完悔過書就放你們回去。”趙山河心領神會的就掐滅手上的煙頭拽著兩名感激涕零的工人走出了辦公室。
“說個數吧,我替你去張嘴”。
待得辦公室內只剩下兩人,吳浩才收斂起剛才那副謙卑的笑容,沒好氣的挑眉問道。
“一個學徒工的名額。”馮振東靠在椅子上一邊摳著鼻屎一邊隨口說道。
“啥玩意?哥們,你忒黑了一點吧?雖然災年過去了,學徒工名額沒之前那么離譜了,但少說也得七八百啊,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嘛?”聞言,吳浩原本臉上的神情刷的一下變得極為震驚與不可思議。
“嘛呢嘛呢,哥們是那種獅子大開口的人嗎?”
“十幾年的通學情誼,我能讓你難讓嗎?”馮振東翻了個白眼順手打開了左手邊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裝有四百塊錢的信封繼續說道:“名額下班之前定下來,人我就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