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瀟心想。
她并沒有把呂清河的話往心里去。
前世男人做的那些爛事兒,比這可過分的多,蘇瀟對他早已經(jīng)沒有了感覺。
既沒有了喜歡和在意,也沒有了傷心和傷懷。
然而袁相柳卻握緊拳頭,緊緊咬著牙關(guān)。
他聽不得呂清河這樣詆毀蘇瀟,但也知道,這時候闖進去,很容易被倒打一耙,鬧出風(fēng)波來,實在沒必要。
“走吧。”蘇瀟小聲說。
因為被林子里的兩個人吸引了注意力,她沒太注意袁相柳,也就沒發(fā)現(xiàn)他罕見的小情緒。
袁相柳邁步跟上,等到走遠了之后,才小聲問蘇瀟,“你不生氣嗎?”
“有什么可生氣的?都是些不值得的人。”
蘇瀟滿不在乎。
“你”袁相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你和呂清河的婚事是為什么取消了?”
“因為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也不是一類人,他更不是真心,所以就退婚了。”
蘇瀟很平靜的說。
“其實村上那些人說的都對,只是我從前不肯承認,越是想證明自己,反而陷得越深。”
所以說,人還是應(yīng)該放過自己,蘇瀟如今越發(fā)明白了這個道理。
“我倒覺得他們兩個搞在一起挺好的,都是一類人,多般配呀。”
袁相柳本來還很義憤填庸,聽了她這話又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搞在一起這種話,都是村上那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八卦的時候愛說。
哪家的寡婦和哪家的光棍搞在一起了,哪家的小媳婦兒又和哪家的漢子搞在一起,該被浸豬籠。
每每談到這種話題,那些婦人都說的讓人面紅耳赤,袁相柳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但是地里面的活都是要干的,他也躲不到哪去,只能聽著他們說,現(xiàn)在聽到熟悉的詞都覺得害臊。
深吸口氣,袁相柳跟著蘇瀟進了院子。
正是晚飯時候,袁家炊煙升起,空氣里飄散著一股飯香。
王翠花在廚房忙活的汗流浹背,抓緊時間把菜炒完,又趕緊出來喂牲口。
自從袁相柳傷了腿,不干家里的活之后,她身上的擔(dān)子無端沉重了許多。
袁雪兒從小嬌嬌養(yǎng)著,也不會干什么家務(wù)活,而且也不愛干這種活,嫌臟,每每到她忙碌的時候就偷偷跑出去躲懶。
這會兒也是,屋里屋外都不見人影,王翠花忍不住罵道。
“這死丫頭!一到做飯的時候就沒個影子!”
“外邊兒牲口一直在叫喚,也不說喂,就知道躲懶!”
一邊抱怨一邊出了門,一抬頭就撞上了袁相柳和蘇瀟。
王翠花頓時就是一愣,不敢置信道,“你們怎么過來了?”
“今日是成親第三日,合該回門,咱村上有這樣的習(xí)俗,我們自然也是要秉承著,怎能失了禮數(shù)?”
蘇瀟裝模作樣,一副乖巧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