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沈清念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從這里到觀瀾居,有大小兩條路。
平日里沈清念去觀瀾居都是走小路,那里有一大片竹林擋住,不容易被人瞧見。
而謝宴之今日像是故意要看她著急般,偏往大路走。
沈清念縮著脖子跟在后面,心中默默祈禱不要遇到什么人。
不知是侯府太大還是什么,她這一路走得煎熬,好似怎么走也走不到觀瀾居。
待到了觀瀾居時,她的后背已有些微微濕潤。
謝宴之徑直往前走,在里間的門口頓了頓,隨后抬起腳跨門而入。
沈清念呼吸一滯,木訥地跟進去。
菱兒也要往里走,被元青一把拉住:“你跟著去做什么?還嫌不夠礙事兒?”
菱兒想著小姐剛剛那視死如歸的模樣,不放心道:“可小姐一個人”
“咱們在這兒守好了,清姑娘才不會有事。”菱兒話還未說完,就被元青打斷。
元青也知道清姑娘和蕭懷意見面了。
不喜歡爺,也不能腳踏兩條船呀!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守好觀瀾居的門,讓清姑娘不被別人撞見,不讓閑言碎語傳出去。
其余的,清姑娘只能自求多福了。
沈清念跨過里間的門檻兒,卻沒有看到謝宴之。
明明看到他進來了呀。
正想著,身后的門忽地關上,她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謝宴之抵到門上,雙手被他禁錮在頭頂。
“你干什么!”沈清念嚇得出聲質問。
她試著掙扎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了。
這樣的姿勢令她感到羞恥。
更糟的是這樣的姿勢讓她的衣襟微開,讓她不敢睜眼看。
謝宴之看她那模樣,抬頭似笑非笑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這么著急?”
謝宴之溫熱的鼻息掃過,沈清念只覺得羞囧無比。
平日里清朗的世子,如今卻像粗鄙的浪蕩子,眼里全是那些東西。
沈清念羞惱的凝眉,雙手掙扎了一下,卻又被謝宴之強勢地按下。
“他碰你哪兒了?”謝宴之沉聲問道。
他的頭伏在她的肩頭,嗅著那令他著迷的獨特的香味。
他也不知沈清念給他下了什么藥了,讓他如此地貪戀她的味道。
沈清念心里一涼,謝宴之知道了她和蕭懷意見面的事。
“蕭公子沒有碰我!”沈清念說完,將臉側向一邊,輕咬著唇。
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嗎?每每見著她,都要這樣羞辱他一下。
“你們孤男寡女在那別院,他那樣的人,難道會不碰你?”謝宴之冷聲道。
他冰涼的手指又在她的臉上撫著,最后落到她的唇上。
“這兒他碰了沒?”謝宴之說著,就要貼上她的臉,灼熱的呼吸,燙得她有些踹不過氣。
沈清念緊緊地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她感覺到謝宴之冰涼的手指離開了她的唇,指著她的衣襟問道:
“那這兒呢?”
謝宴之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