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之的話像一道驚雷在沈清念耳邊炸開。
她面上鎮定,心里卻已是掀起驚濤駭浪。
謝宴之怎么會這么快就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這件事?
沈清念攥緊了衣袖,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只荷包就是她那只,花麼麼給謝宴之的荷包,她根本就沒看見。
謝宴之一向狡詐,萬一他是來騙她的,來套她話的呢?
她側過頭,看到的是謝宴之玩味的眼神。
那眼神她熟悉,謝宴之每回逗弄她,都是這樣饒有興致地看她。
沈清念故作驚訝道:“你也有一只嗎?”
謝宴之不明所以:“沈清念,你手上的,就是我的?!?/p>
沈清念挑了挑眉,笑道:“表哥,不如我們打開看看,究竟是誰的?!?/p>
說著,沈清念從謝宴之手中拿過荷包,取出了里面的銀鎖,看了看,神色便放松了下來。
“表哥,你看,這銀鎖雖有些發黑了,但這鎖扣上的“沈”字還隱約能看見的?!?/p>
謝宴之湊近了看了看,果真有一個“沈”。
看謝宴之的神情,應是不知這其中的講究。
這塊鎖,沈清念掏出來看過許多次,這細節之處,她早就知道得透透的。
沈清念接著道:“表哥,你那鎖扣上,應當也有一個“謝”字。”
“在我們江南那邊,定親的時候,兩家都會交換這種荷包和銀鎖?!?/p>
謝宴之夜沒想到,江南的訂婚風俗竟是這樣。
聽沈清念的意思,即使兩個荷包和銀鎖長得一樣,那也不能說明兩人就是未婚夫妻。
那為何要交換信物?
還是說這鎖有什么特殊之處,是能區分定親之人的?
謝宴之神思未定,又聽見沈清念揶揄道:“表哥不是說沒有親事嗎?”
謝宴之此刻也有些拿不準,花麼麼年紀大了,萬一是她撿到了誰的銀鎖,誤將它當成是他的了呢?
他看著沈清念那得意的小模樣,一伸手搶走了那鎖。
沈清念急了:“表哥,你還給我!”
謝宴之冷冷道:“我不允許你有別的男人的信物。”
說著,他就轉身離開了淺月居。
他倒是要回去看看,他屋子里的銀鎖是不是當真有個“謝”字。
回了書房,謝宴之手往格子里一伸,果然摸到一個荷包。
他取出銀鎖,只見鎖扣上真有一個“謝”字。
謝宴之坐在書案邊,用手扶額。
他越來越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沈清念自幼定親了,而他也是。
但不是他們兩個互相定的親?
他又想起沈清念如此緊張這個荷包,就因為這是她與那未婚夫的定親信物。
他送過她那么多的物件兒,也沒有見她如此珍視過。
沈清念!
好得很!
都要成為他的妾室了,心里還念著別的男人的東西。
“元青!”
門外的元青聽著謝宴之冷冷冽的聲音,就知道爺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