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
沈澤封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陳副官回過神來,急忙拱手匯報:“哦,是此番的戰(zhàn)報結(jié)果。”
“我軍在峽谷內(nèi)殲敵無數(shù),藩王軍隊雖然受挫,但屬下觀看似乎并未傷及主力部隊。”
這一點沈澤封早就想到了,要是藩王的主力部隊那么好殲滅他們也不至于大得那么辛苦。
他將手里的帕子扔進銅盆里:“蘇郁清的尸體找到了嗎?”
說起蘇郁清,副官也是感慨良多。
他怎么都想不到,那個曾經(jīng)整日追在侯爺身后的姑娘,會笑呵呵滿臉親昵和自己打招呼的小姑娘竟然真的是讓他們陷入苦戰(zhàn)的罪魁禍首。
他更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她為何要想不開,投靠藩王大軍,幫助藩王大軍來重創(chuàng)他們。
難道曾經(jīng)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副官無比心痛。
“屬下已經(jīng)染昂仁搜尋,但并未尋到蘇姑娘的尸體,也并未聽說蘇姑娘還活著的事情。”
峽谷內(nèi)的巨石太多,很多人都直接被砸成了肉泥,什么都分辨不出來,又如何能看得清臉
沈澤封神情冷淡:“讓人重點搜尋蘇郁清,絕不能讓她活。”
陳副官聞言一愣,看著神色冷淡的沈澤封:“侯爺,您的意思是,蘇姑娘或許還沒死?”
“沒見到尸體,我一律默認活著。”
陳副官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不是有點太謹慎了?”
“不謹慎,死的就是咱們的弟兄。”
沈澤封太清楚蘇郁清很癲狂,從前他對蘇郁清不設(shè)防,蘇郁清能夠自由地進出他的書房,只怕侯府的機密她知道不少。
若是這些機密被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當(dāng)然,除了這一方面的原因,他也承認自己多少有些是你因為私人恩怨。
蘇郁清將方如玥重傷至此,不活捉蘇郁清替如玥泄恨,他如何也平息不了心里的這口火氣。
陳副官想到曾經(jīng)的蘇郁清能夠自由地在軍隊里穿梭,眼神瞬間也變了。
的確,蘇郁清對他們太過了解,之前作戰(zhàn)不就是嗎?
利用他們的習(xí)慣重傷他們。
“屬下這就去辦!”
沈澤封擺擺手:“去吧,順便幫我把軍醫(yī)叫來。”
快午時了,如玥怎么還不醒來?
陳副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方如玥,腦子里再次回想起沈澤封親衛(wèi)們的話。
“要不是夫人,兄弟們早就死了。”
“您別對夫人抱有太大的敵意。”
“夫人人很好的,她值得侯爺如此對待。”
“俺們沒佩服過幾個女人,夫人絕對算其中的一個。”
一場戰(zhàn)局,沈澤封的親衛(wèi)們已經(jīng)完全認可了方如玥,連他都不能說一句方如玥的不好。
陳副官心理倒是沒什么別扭的。
畢竟軍隊里,大家一貫都是信奉強者,方如玥救了大家,還打斷了敵軍的進攻,讓敵軍承受了原本屬于他們的損失,這一場仗著實贏得輕松漂亮。
他想起了之前在京都聽說過的一些傳聞。
一些關(guān)于方如玥的傳聞。
當(dāng)時災(zāi)民抵達京都,公主府和侯府的粥棚是最先立起來的。
甚至比朝廷的粥棚立起來的時間都早。
聽說,這一切都是夫人操辦的。
夫人,似乎真不是普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