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戳了,灰都撲到肉上了。”鷹隼決皺著眉轉動了一下兔肉,“什么叫不夠強大?那一群豹子算不算?山頂的地縫算不算?”
路凄冉把樹枝扔到火堆里,雙眼瞪著鷹隼決認真的說:“那群豹子有你幫我,我手里還有槍。至于地縫,那是大自然的威力,我當然抵不過。”
“我看你就是作死,”鷹隼決從靴子上的刀鞘里拔出瑞士軍刀,在兔肉上拉了兩道口子,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后掏出一個蜂窩,“nodonodie,知道嗎?”
路凄冉看到蜂窩馬上站前一副備戰模樣,卻看見鷹隼決用刀子把蜂巢劃開,然后用刀片把蜂蜜還算均勻的涂在兔肉上,路凄冉拍拍手生硬地掩飾自己緊張過度的尷尬,復而坐下:“上哪弄的?也不怕把你蟄得喝水都會漏,還說我作死,我看你才作死。”
“山人自有妙計。”鷹隼決神秘一笑,“這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
路凄冉白了他一眼:“裝逼挨雷劈。”
兔肉表面已經開始泛黃了,閃著誘人的油光,路凄冉咽咽口水,沖鷹隼決閃著星星眼:“鷹斐絕,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廚藝那么好。”
路凄冉的夸獎對鷹隼決十分受用,他點點頭,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一會烤好了會更香。”
兩個小時后。
“鷹斐絕,我快餓死了!”路凄冉坐在大榕樹的樹枝上,把手里拿著的嫩樹枝上的葉子揪下來砸向鷹隼決,不滿的嘟著嘴:“這香味都飄了那么久了,還不能吃嗎?”
“你別催了,馬上就好。”鷹隼決低著頭偷偷笑了笑,然后用刀子割下一塊兔肉放到嘴里嚼了起來,路凄冉連忙從樹枝上跳下來,興高采烈的沖到他面前問:“能吃了嗎?”
在鷹隼決點頭確定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伸出刀子去割肉,鷹隼決拍開她的爪子,又好氣又好笑:“我還沒放鹽呢,你準備吃白的?”
路凄冉扁起小嘴,可憐巴巴的看著鷹隼決,自從母親死后,她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過別人給她做的食物了。
鷹隼決對她這種表情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三兩下撒了鹽就把兔腿撕下來遞給她:“快吃吧,瞧你那小饞樣。”
“謝謝。”路凄冉欣然接過兔腿就開始大快朵頤,鷹隼決在一邊嫌棄:“一個姑娘家吃相那么粗魯。”
“要你管!難看就難看,我又不嫁給你。”路凄冉嚼著兔肉含糊不清的回嗆他。
鷹隼決不回話了,也默默的開始啃兔肉。
吃飽以后,路凄冉坐在火堆前,“今晚我守上半夜吧,不然火滅了,那些草蜱子沒有了威脅就又來騷擾我們。”
鷹隼決點點頭翻身上樹,靠在樹干上閉目養神,身上的傷讓他確實有些疲憊了,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過了一會,他的身邊出來一陣花香,他就伴著香氣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