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森緊閉著雙眼,他的嘴唇高高地撅成朵豬籠草,煞是好笑。這顆可憐的豬籠草,居然想吞掉一朵霸王花,這注定是個悲劇啊。
“小冉冉,你已經(jīng)愛上我了吧!別說話,吻我。”
路凄冉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眉毛也一抽一抽。這種男人簡直不能忍啊。
她的拳頭微微顫抖著。
“啊——”貴賓房里傳出一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凄涼刺耳,把走廊里一個推著清潔車經(jīng)過的大媽嚇得軟了腿。
大媽驚魂未定,捂住心口。人家說十三樓是個邪門的地方,不會是真的吧。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大媽驚恐萬分,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女子像見鬼一樣奪門而出,不久后便有一個白衣的不明物體哀怨地飄出來,飄啊飄,尾隨著那女子進(jìn)了電梯。
聽說,暗星酒吧的十三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沒有大媽愿意打掃,生怕看見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小冉冉,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人家就和你開了個小小小小的玩笑嘛!你看我的傷口!”
兩人此時已經(jīng)從貴賓間下到一樓了,白季森可憐兮兮地把臉側(cè)偏過去,被路凄冉無情地一掌拍開。
“死開。”面無表情地。
“好無情啊,我要哭了哦。”
“滾。”
白季森夸張地捂住心口,說:“啊,我受傷了。我是如此的難過啊,小冉冉,你有沒有聽到心碎的聲音?那是我對你的愛啊!”
路凄冉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她驀地停住腳步,轉(zhuǎn)身朝后面正矯情得滔滔不絕喋喋不休的某人揚起拳頭,惡狠狠地威脅著:“我只聽到了下一秒你的腦漿迸發(fā)的聲音。”
“哎呀,我好怕怕啊!”
“不想吃拳頭,就離我遠(yuǎn)一點。”
“嗚嗚,人家照做就是了嘛!”
看著白季森“步步生蓮”離開的背影,路凄冉真是悔青了腸子。她是秀逗了吧,怎么會,哪怕是一刻,不,一秒。她怎么能把這樣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家伙當(dāng)成朋友!
殺手和瘋子,多么不協(xié)調(diào)的搭配。
“你慢慢玩,我去處理點事。”白季森有點失落的走進(jìn)一個房間。
路凄冉看著白吉森的背影知道追上去也是自討沒趣,便不再想這件事,一個人坐下來喝起了悶酒。不得不說這酒勁還真大,猛的喝了一口路凄冉竟有點不太適應(yīng)。不過以離去凄然的適應(yīng)能力,喝了幾杯他便適應(yīng)了這酒,一杯一杯的喝著,仿佛那酒有魔力似的吸引著路凄冉根本停不下來。
暗星酒吧的一樓不同于包廂的清凈隱私,這里喧吵熱鬧,各色燈光來回掃射交聚在一起,就像這里也聚集了各色魚龍混雜的人群一樣。他們在舞池里狂歡著末日、放縱著欲望,混雜著燈光美酒和曼妙舞姿,好看,卻令人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