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名俊秀公子罷。”樂姬走過,她疑惑的看了看陸明:“雖說面容女氣了些,”。
“是么?”陸明但笑不語,眼神卻更是深邃起來。
“公子?”樂姬只覺得奇怪,又偏頭看過去,卻是人不知陸明究竟在看什么,變也只是搖頭。
陸明這時候才注意到什么,回身拍了拍手,笑道:“在彈一曲罷。”
“公子想聽什么?”
“那便來一曲木蘭辭,如何?”
樂姬頷首,卻有些奇怪,此曲并非琵琶,雖說也能彈奏,卻不似塞上曲、潯陽夜月那般多情多姿。
只是她不過是奏樂之人,這位客人素來也是古怪的,想著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輕輕撥動琴弦,鏗鏘有力的弦音在屋內回蕩。
可卻絲毫沒有打擾到,街道上的熱鬧。
席念安過去只看著那店鋪的老板,笑著過去,圍著那老板走了一圈。
老板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這人看著,似乎并非一般人,又看那邊差役也沒過來,他心中盤算著,只是望著席念安:“這位公子”
席念安見他要說話,搖了搖頭,冷笑一聲。
“你既然是開醫館的,那你們這里,可留有藥方?”
“這個自然!”
老板說得篤定,他倒是也不怕,這風寒也不是什么大病,他知道這人鬧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細細查過,知道這人并非是開錯了方子,只是誤抓了藥。
這人藥渣子都已經倒掉了,不過是因為這人恰好有一個鄰居,是山中的采藥人,認出了殘渣中的車前子等,這家人才過來鬧。
不過,這空口無憑,這家人的藥渣子早就丟了,就算拿過來,他也大可不認。
“公子若是要看,我這就去拿,只是公子看了若沒什么問題,可就不要跟著刁民胡鬧了!”
這胖老板亦是會說話的人,他不知道這席念安究竟是什么身份,就先只把他拋開。
到時候若是要是追究,有了這一層,這席念安也好有個臺階。
“瞧您也不是一般人,大約是不知道這些個刁民為了錢財,可是什么都能做出來的。”
他說著,卻又是說了一句,然后回身就要去拿方子。
席念安也是聽在耳中,只是冷笑,搖了搖頭:“且慢?!?/p>
“怎么?”
“老板似乎自認自己,未作虧心之事,那便也不用去拿,只說說,這要藥中都有什么罷。既然您自稱負責,不會連方子都不知道吧?”
席念安說得十分自信,這倒是讓旁人聽了之后迷茫。
尤其是那老板,只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這位公子究竟在想什么。
盤算片刻,他卻突然有些明白,這莫非是要說,他說不出那方子,就是心中沒有病者,那他先前之言,就是胡說。
一想明白,他也是摸了摸嘴角的一撇胡子,笑著說:“這是自然!”
說罷,他便真將那方子背了出來。那方子本取自千金方,他開醫館的,這方子多少還是知道。
他說罷,又是冷冷看了席夢搖,好像是在說她還有什么要說的。
席念安也不著急,只是看著他:“既然如此,那你想必也知道這些藥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