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突然沉默,宋鈺轉(zhuǎn)頭過去,只見陸明卻是深深看著他,卻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
陸明看他問,卻也不說只是斟酌片刻,之后才道:“這相府的大小姐,看來很和王爺心意,只是她始終是席家的人,王爺您的真心,只怕”
宋鈺聽見這話,臉色也是沉了沉
他頓了片刻之后,端起一側(cè)的茶杯,輕輕拂開茶葉,再開口,語氣已經(jīng)有了些疏離。
“你安心,在這事情上,我清醒得很。”
雖然席念安此人獨(dú)特,不過,也正因如此也更容易讓人放松,一旦松懈便有了漏洞只怕更不好。
陸明見了之后,也安下心來,突然又是想起了,街上遇見的女子,便也說出來,只算是換換心情。
“說起來,臣今日倒是也遇見了一個(gè)女子,很是奇怪。”
說著,他也就將今天席念安,女扮男裝,在醫(yī)館行俠仗義,嚇得那些老板險(xiǎn)些跪地磕頭的事情。
“那人的確地怪,若非我瞧見她的皮膚與手指與男子不同,又見她脖頸處平滑,一時(shí)之間卻也難辨她男女之身。”陸明說著,想起席念安后來的模樣,不禁輕笑:“而且,那姑娘的脾氣還不小。”
“哦,還有這樣的人?”
聽見這話宋鈺也來了興致,便問他那人是誰。
陸明聽后,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不知,她被我戳穿之后就走了,臣一時(shí)半會(huì),卻也沒辦法查明她的身份,只是她穿的是丞相府中小廝的衣裳,聽差役說是偷來的。”
“還是個(gè)小賊?”宋鈺笑,“只是如何偷了衣裳還要穿出來。”
“這就是最奇怪的,”陸明說著,低頭思索片刻頭,卻有抬頭:“那女子機(jī)敏且樣貌極佳,若是王爺?shù)每眨蝗鐜统疾椴椋@到底是哪里的姑娘,若能找到,說不定我們可以收下她。”
“看上她美貌了?”宋鈺笑。
陸明搖了搖頭,那女子的確奇特,不過只一面之緣,他還不會(huì)如此,只是
想著,他也沒多說。
“罷了,這有何難,我命人去查就是了。”宋鈺說著笑了笑,并不做其它,擺了擺手就讓陸明去了。
他獨(dú)自一人在房中沉默片刻,心情竟是好了不少。
不想,這還未消停兩日,那邊相府卻又傳來一個(gè)大消息。
是說,那家的大小姐回家去之后,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癔癥,竟是不尊崇婚約,反要拿了剪子鉸了頭發(fā),去出家。
“出家?”
這些話傳入靖王府中的時(shí)候,所有人在這一瞬,都是迷茫的。
上至靖王下至仆從,都想不明白,這位丞相府中的大小姐,到底是要做什么。
按照她那泥石流一般的品行名聲,別說是賜婚給王爺,未來即便是讓個(gè)九品小官吏,也未必會(huì)心甘情愿的娶了她。
按照外面人的說法,那人若是想嫁出去,只能是丞相重金招個(gè)入贅的。
這如今有了這樣的好事不上趕著,怎么反倒鬧起來了。
宋鈺也是不明白,他自然知道那人并沒有大家說的那般不堪,可他們也并非是完全不相識之人,這個(gè)席念安為何要如此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