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經緯心里明白,這是要自己別插手養豬場的事兒。
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也是聶站長給自己留著面子,哪怕心里懊悔,面上也得堆出笑來。
“是是是,還是您考慮得更周全一些,趙副場長一心為了養豬場,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們先忙著,我下去看看晚飯做好沒。”
顧教授一行人,圍著整個養豬場里里外外轉悠了幾圈。
這才終于停下。
“趙副場長,你記一下養豬場需要改革調整的地方。
第一,病豬要單獨分開,圈舍打掃干凈,撒上石灰消毒,員工操作時要戴上口罩。
第二,養豬場預留通風管道、煤爐子,供暖補充上。
第三,糞污要做無污染處理,干濕分離,就這樣暴露在外,長期聞著臭味,對人體也會造成傷害。”
顧教授一邊說,趙德邦一邊記錄。
前面兩點都還好說,后面這點他寫起來都覺得麻煩,“顧教授,什么叫做糞污無污染處理?這些豬糞我們都是留著用來施肥的。”
目前養豬場的糞污,干濕分離勉強算是做到了。
豬尿什么的跟著管道流進池子里裝著,干的豬糞則靠人力一鏟子一鏟子的運出來,堆在一起放著風干。
雖然確實會有點味道,但是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顧教授望著簡陋的養豬場,嘆了一口氣。
是他想左了,以朝陽農場這種情況,還達不到那么先進的程度。
更別說建設沼氣池,將糞污利用起來,這項技術就連他們都還只是在探索階段,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
“就先處理前兩點吧,我觀察了下,養豬場里病豬還不算多嚴重,少部分有些感冒發燒,主要還是缺乏經驗,也沒個技術員作為指導。”
養豬場除了趙德邦以外,一共就兩個員工。
鄭春花不太聰明還有反骨,另一個男員工沉默寡言,三竿子下去都打不出一個屁來。
至于技術員就更別想了,不是沒有外面找過。
人家一聽是東山島,又偏僻又遠,出行全靠坐船和看天氣,都是拖家帶口的,誰也不愿意過來。
提到這個,趙德邦腦海中靈光一閃。
“我倒是有個人選,上次提建議的那個軍嫂,人就住在島上,對養殖這方面也有經驗。”
他將上次親眼看到林玉書救活豬仔的事講了一遍,顧教授聽完一頓。
人就在島上,倒是方便。
連忙追問,“多大年紀,什么文化水平?”
“不到二十歲吧,比較年輕,高中學歷,她爺爺以前是赤腳醫生,跟著學過。”
顧教授聽完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太年輕了,就怕太浮躁,這段時間我在島上多給你們把把關,自己也都多學習。”
倒不是他對年輕人有偏見,只是搞農業這行,向來都比較辛苦,年輕人不一定能習慣。
趙德邦也只是建議,見顧教授沒同意也不好再說什么。
而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的林玉書,這會兒內心還有點小激動。
偶爾目光跟霍世勛撞上,也立馬閃躲避開。
雖然說是自家老公,但她還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想想都容易臉紅心跳。
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林玉書忍不住出聲催促。
“霍世勛,你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