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芹隱忍許久,猛的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掌打在鄭大娘手上。
后者似乎沒有想到她能反抗,一時間竟然愣住。
李秀芹咬著牙,手都在顫抖。
到事到如今這個地步,她就算求饒鄭大娘也不會繞過她的,索性一鼓作氣說完。
“別動我女兒,要不然國棟回來,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鄭大娘肯定嗤之以鼻。
但此一時彼一時,鄭大娘現在也不確定鄭國棟會不會因為自己動了他閨女,又對她動手。
李秀芹見威脅起了效果。
宕機許久的腦子突然就快速轉動起來,上次鄭國棟掐脖子質問她的事兒,她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但從那天之后,鄭大娘明顯就消停下來,后面更是當眾打了鄭春花一巴掌。
李秀芹雖然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但并不妨礙她用這事兒拿捏鄭大娘。
挺直了腰板給自己增加氣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瞞著國棟的那些事兒,再敢動下我女兒試試,我保證把你老底兒都掀穿。”
鄭大娘渾身一震。
作為鄭國棟的枕邊人,她一時間也拿捏不準李秀芹到底知道多少內情。
李秀芹厲聲催促,“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洗碗。”
鄭大娘雖然不甘心,臉上帶著怒意,但還真乖乖去洗碗了。
李秀芹心口一松。
沒想到邁出這一步居然這么容易,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興奮勁兒,喜得她又哭又笑,。
“媽,你今天怎么這么晚,這個點才來。”
深夜,鄭春花打開了側面的窗戶,從鄭大娘手里接過飯碗狼吞虎咽起來。
剛吃兩口她就覺得不對勁,“今天不是買了肉嗎,怎么全是素的,一點肉都沒有。”
鄭大娘臉色難看,壓低了聲音回道。
“李秀芹那賤人看著呢,肉菜都被她鎖進櫥柜里了,拿不到。”
以往櫥柜的鑰匙只有她才有,現在連這個權利都被李秀芹搶去了,甚至從今晚開始還要求她干活。
鄭大娘本想跟親閨女聯合起來,商量治治李秀芹的辦法。
誰料鄭春花根本不關心,“對了,我哥怎么說,他有沒有跟你服軟?
媽,我跟你說,這次你可不能再輕易饒過我哥,在這個家,永遠都是我和媽你說了算,他算老幾!”
鄭春花想到被鄭國棟打得那一巴掌,都過去兩天了,都還紅腫著呢。
鄭大娘站在窗戶外頭。
神色變幻不停,最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就不為了那點錢,把親閨女養得這么蠢了,以至于到現在她都沒有看清楚形勢。
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鄭大娘嘆息歸嘆息,還是好言好語的跟鄭春花溝通。
“春花,你就別跟你哥鬧別扭了,你先服個軟,等過個幾天風頭過去了,媽再安排你去相親。
趁著你被農場辭退這事兒還沒完全傳出去,早點給你找個好婆家嫁出去,眼看你哥是靠不住了,媽以后只能指望你了。”
“憑什么,媽你不是說我哥永遠是我永遠的仆人嗎?”
鄭春花仍舊不服氣。
氣得鄭大娘板著臉,嚴肅道,“聽話,媽還能害了你不成?
你哥現在明顯有二心,只是丟不開面子,不哄著點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給你出嫁妝。”
鄭大娘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