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起來,她還能動!
牛愛花不明所以,跟著蘇麗莎出了門。
病房里頓時只剩下林玉書和霍世勛兩個人。
“臉上還疼嗎?”
霍世勛的視線落在林玉書臉頰上,雖然已經消腫,但那一巴掌著實用了些力道,現在瞧著都還有些泛紅發紫。
當然不疼。
雖然霍世勛沒有明說,但臉上涼涼的藥膏味道,能看得出她昏迷這段時間有被人好好照顧。
不過
林玉書低垂著眉眼掩蓋住眼底的壞笑,用手捂著臉。
“好像還是有些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我看看。”
霍世勛每天都幫忙抹藥膏,盡管知道不會有什么問題,但聽到林玉書的呻吟,還是不放心的靠近。
“啵!”
剛靠近,林玉書就轉變方向,在他臉頰上大聲蓋了個章。
聲音清脆響亮,在空蕩蕩的病房里回蕩。
霍世勛燥紅了臉。
林玉書一開始是笑著的,可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沒忍住雙眼通紅,眼角含淚。
“被那些人抓走的時候,我不怕死,可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像霍世勛這種,工資全交,家務全包,又高又帥的對象,她兩輩子才遇上這么一個。
要是就這死了,白白便宜了其他女人,她就算死了也要氣得從墳里爬起來。
林玉書邊說邊哭,眼淚珠子像斷了線似的,嘩啦啦往下流。
霍世勛一手輕拍她后背安撫,另一只手用最柔軟的手指內側,輕輕擦拭她眼角滑落出來的淚珠。
輕聲哄著,“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他原本準備好好批評一下林玉書這沖動急躁、不管不顧的毛病,讓她長長記性。
可看著她的眼淚,打好的腹稿立馬付諸東流、丟盔卸甲。
原本的憤怒,也化為了無奈和心疼。
罷了,她都受了驚嚇,還訓她做什么,他媳婦兒嬌嬌軟軟的,又不是部隊里那些皮實魯莽的生瓜蛋子。
大不了以后自己多注意些,總不至于讓她再陷進危險中。
霍世勛越哄林玉書的眼淚越多,她平常也不是這么矯情的人,即便是瓷片割破手腕,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但在霍世勛面前,她不用掩飾,不用勉強,可以放肆做自己。
這么一哭便越發不可收拾。
霍世勛哄到最后,干脆靠近用唇瓣一點點舔舐她臉上的淚珠。
動作溫柔,眼神虔誠,像是對待什么稀世珍寶般小心呵護。
看似輕吻,實則更像是一種安撫。
病房外面的透明窗戶上,貼著三個黑乎乎的腦袋,見狀齊刷刷張大嘴巴,滿眼驚訝。
蘇麗莎更是伸手蒙住了牛愛花的眼睛,一臉的慷慨就義,“愛花你還小,少兒不宜的畫面你就不用看了,讓姐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