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都很難邁過這個坎。
文若蘭自己也知道,死亡就是她此刻手中的籌碼。
所以文若蘭非但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子,而是哭的更加慘烈,一邊哭一邊說著從小到大自己受的委屈,
還說自己真的已經認識到錯誤了。
文副團長猶豫著還是和他們開了口。
“傅團,小沈同志,今天蘭蘭這事兒肯定是她錯了,但她也是一時糊涂,要是通報到警察局去她這一輩子就毀了,你們看能不能網開一面”
別看文若蘭現在是誠心認錯。
那只不過是因為當下她承受不起錯誤的代價而已。
沈南喬冷眼看著她:“如果今天以死要挾的人是我,你可能會放過我嗎?”
文若蘭錯愕了一下。
就是這呆愣的一秒鐘,譚長冬飛快撲上去,奪下文若蘭手中的刀子,將她按在地上。
“不許動。”
見文若蘭還要繼續掙扎,譚長冬死死將文若蘭按住。
沈南喬蹲在她面前,無比冷靜道:“我沒辦法網開一面對你,就和你不會對我手下留情一樣,文若蘭,人應該為她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傅毅珩沒有再給文若蘭任何說情的機會:“帶走”
“哥你救救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伴隨著文若蘭絕望的呼喊,譚長冬毫不留情的將她手腳綁起來,放到車上。
今天的情況,除了沒算到文若蘭會用死來要挾,其余都在沈南喬的預料當中。
沈南喬和傅毅珩對視兩秒,默契的誰也沒管文副團長,一同回了家中。
第二天早上,在沈南喬去養殖場上班之前,關于她的通報就已經下來了。
開除養殖工身份、三年勞動改造。
文副團長一家也受到了牽連,當夜文副團長就被宣布調任到了其他軍區,他們非但要搬出家屬院,還得離開海島。
雖然文副團長職級沒有變,但他親妹妹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對他的風評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仕途基本到此結束。
聽說,原本文若蘭還想抵賴。
但到了警察局,被刑偵同志的一頓審問下來,她什么都招了。
只有在問到給鴨子下毒的東西是哪里來的時候,文若蘭說:
“在養殖場門口撿的。”
從頭到尾,也沒把溫紅霞招認出來。
在口供上簽完字,文若蘭說她想見沈南喬一面,說她還有話想說。
局里的警察來問沈南喬的意愿。
“警察同志,我見她。”
沈南喬扯了扯嘴角,淺笑著唇邊的笑容天真無害。
“但是她現在心情激動,人又極端,我擔心她做出什么傷害我的事情,若是見情況不對,還希望警察局的同志們保護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