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他們家現在的安穩,郝家、周家、和包云翰可以說是水深火熱,馬上就要活不下去了。
包云翰最近特別倒霉,不僅去了一趟養殖場之后就被報社記過處罰,昨天下樓的時候還不小心摔了一跤,尾椎股斷裂門牙也掉了兩顆。
到衛生所看病,還被檢查出來體內有什么蟲子。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衛生所的護士一邊幫他換藥,一邊問:
“同志,你是不是吃過屎?醫生說你的這個病,只有吃了屎才會得。”
包云翰的臉色十分難看,想要說什么,可門牙漏風發出來的音調咿咿呀呀的,說也說不清楚。
陳雅坐在他病床前看著他現在的慘樣,眼里也沒有一點關心。
從前她喜歡包云翰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且讀書的時候成績好,畢業了還有體面的工作。
可現在
門牙漏了,還吃過屎。
陳雅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對象是這樣的人。
這次來找包云翰,陳雅是為了問另外一件事情:
“沈南喬的那個丈夫,是叫傅毅珩的么?他家里有沒有兄弟姐妹?”
“你問這個干什么?”包云翰奇怪的看著他,冷哼道:“他是個天煞孤星,全家到他這一代,除了七老八十的爺爺都已經戰死了,他自己還絕嗣。”
陳雅臉色微變:“那可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活該!”包云翰口齒不清的唾罵著,然后一改之前對陳雅的惡劣態度,卑微道:“雅雅,對不起!之前都是我豬油蒙了心,不該對你是那樣的態度。”
“然后呢?”陳雅皺起眉。
包云翰笑了笑:“等我好了之后,我就和單位提交結婚報告申請,咱們結婚好好過日子。”
自從包云翰有了正式工作,對陳雅態度就十分冷漠。
這還是第一次主動討好她。
可陳雅看著他沒有門牙的臉,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又丑又惡心。
她忍著惡心,冷眼看向他:“就這樣?你之前勾三搭四的事情你覺得能這么過去?”
包云翰知道養殖場發生的事情對他影響不小,往后找對象,對方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把嚴廠長批評他的事情翻出來。
如果連陳雅都抓不住,那他真是什么都沒有了。
“雅雅,你要怎么懲罰我,我都認。”包云翰低三下四道。
陳雅立刻就有了主意:“你現在給我磕三個響頭,當著衛生所所有人的面說,你就是個背信棄義的賤人,這件事情我就愿意過去。”
這
這等同于侮辱人了。
陳雅冷嘲熱諷道:
“包云翰,我的確是對你有感情,但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做過什么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現在你落魄了,又想找回我?哪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有些事情,如果你不低頭認錯,它就一直在那里,永遠也不會過去,讓它過去,還是我永遠都不原諒你,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包云翰不想,但是見陳雅眼神堅定,而且他不跪下她就要走,包云翰也只能按她說的做。
然而,等他屈辱的跪下。
大喊了三聲:“我是背信棄義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