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我當然記得。”
“恩。”沈南喬掃了周紅一眼:“既然記得那就開始吧,我們這么多人都在這里等著你呢。”
熱鬧這種東西都是看別人家的有意思,看完很快就忘了。
此刻見周紅要把之前的事情溫習一遍,眾人也都齊齊將目光落在周紅身上,她們想聽聽周紅咋說的,也沒人再去拉她起來。
周紅膝蓋磕在了一塊小石頭上,把皮都磕破了。
不舒服的厲害,但是呢又不好起來,于是只能繼續跪在地上開口說:
“我、我不該和你爸結婚,在生活中虧待了你和你的弟弟妹妹。”
沈南喬打斷她的話:
“周姨,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我道歉懺悔,作為晚輩我確實不好說我不原諒你,但你既然要道歉那就得有你的態度,你現在這樣我沒看見你的半點誠意,
這句話的實際情況是,你在我媽還懷著南風的時候,你就插足了她和我爸的感情,氣的我媽懷著雙胞胎早產,她是拼了命才生下的南風,生完就去世了。”
這又是一個軍屬院其他人沒聽過的八卦。
眾人只知道沈南喬的后媽是在她親媽去世沒幾個月就上門了,而且對他們姐弟還不怎么好,卻沒想過
周紅是以插足的形式進去的。
作為明媒正娶的原配,但凡有點三觀的,都恨小三狐貍精。
知道周紅就是這種人,眾人看她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更何況沈南喬還說她媽是讓周紅給氣死的。
原來,沈南風那么慘。
不僅剛生下來媽媽就撒手人寰,而且他本來還有其他的兄弟的,也沒生下來。
沈南喬沒有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剩下的就讓大家腦補。
瞬間,眾人看周紅的目光變得更加耐人詢問起來。
周紅有種自己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覺,身體哆嗦了一下,她沒想到沈南喬這人簡直就是軟硬不吃。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裝可憐,那索性一裝到底。
周紅哭喪著臉給沈南喬磕了一個頭:
“南喬,都是我的錯,當年我確實是糊涂了,我對不起你們姐弟。”
哼?
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
她原本還想找個什么由頭讓沈松鶴和周紅徹底丟臉,把他們當初做的丑事公之于眾,正愁自己不好主動進攻。
周紅就送上門來了。
她眼底閃過冷光:
“周姨,我知道你心里是愧疚的,但你先別急,你還有其他事情沒說完呢。”
周紅噎了一下。
剛醞釀好的情緒被沈南喬驟然打斷,有些尷尬,不過周紅還是抽抽了兩下繼續道:
“我不該當初為了不讓江河和念念下鄉,不讓你讀高中,給你報名下鄉,更不該對南青姐弟不好,我我這個后媽沒當好。”
沈南喬打斷她的話:“后媽到底不是親媽,這個也正常,你得說關于財產方面的。”
周紅咬著牙:
“我不應該拿了你媽留下來的財產,住著你媽媽留下來的房子,還把你趕下鄉。”
沈南喬勾起一絲笑容:
“你這個說的還是不夠到位,你應該說你不應該拿走我媽留下的幾萬塊錢存款,霸占著她的房子,虐待她的兒女,
更不該在傅家來提親的時候,偷偷把提親的對象換成你的女兒,逼著我和別人相親,害我差點一輩子毀在這個朝三暮四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