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走了,你也不能這樣胡鬧,這里是灶屋?!?/p>
傅毅珩看著她:“那你的意思是說灶屋不可以,其他地方可以?爺爺在的時候不可以,其他時候可以?”
“你”
沈南喬差點就被他饒了進去。
人面獸心四個字用來形容傅毅珩非常恰當。
她之前竟然沒看出來傅毅珩是個這么惡劣的人。
在灶屋的陰影里傅毅珩比往常更加英俊,刀削斧刻的下巴在她鎖骨處落下深深的陰影,他頂著矜貴清冷的一張臉,即便說著無賴的話也顯得格外正經:
“我不止想吻你,還想占有你,同你生孩子?!?/p>
沈南喬雙眸里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想起來他要做的事情,更是渾身的血液都一起涌上來。
“新婚那一夜,你比我想象的要大膽,現在為什么一句話也不說?!?/p>
傅毅珩手落在她的唇瓣中間,眼底全是火焰。
她咬著唇,腦子里自動浮現新婚當晚她喊出那句“你要做,就快點”的孤勇。
“好了不逗你了。”
傅毅珩忽然輕笑了一聲。
氣氛陡然轉變輕松,沈南喬松了一口氣,趕忙整理好心情。
不管傅毅珩是什么狀態,她被整治過之后都不敢看他的臉,只雙手放在身側微微攥緊。
傅毅珩一本正經的揶揄她:
“平常打趣我的時候你可一點都不像現在這么害羞?!?/p>
沈南喬動了動唇,想否認自己害羞的心情,但是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傅毅珩說是逗她,實際上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活剝了一樣。
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樣克制,說好不動她就真的不動她,她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一個點頭,他就能把她吃干抹凈。
他們的關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是從省城回來之后,還是他親口承認喜歡她之后?
沈南喬有些迷茫,也沒辦法去回溯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甚至有些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剛開始和傅毅珩開始這段婚姻,是因為她需要他的身份地位改變她的現狀,她知道自己在這段婚姻中是抱有利用的心思,所以她愿意付出自己能付出的東西。
但,在她知道傅毅珩喜歡她。
從很久之前開始就喜歡她以后。
這種坦然就好像發生了質的變化,她覺得自己的心思不純粹,有些對不起傅毅珩。
她
好像還沒有喜歡傅毅珩。
但是又不討厭他的碰觸。
沈南喬也說不準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感受,總之她沒有想好自己到底要不要和傅毅珩進展感情。
男人像是看出她此刻的糾結和不安,手落在她的脖頸,像是安撫一般的摸著她的頭發:
“做飯的事情,我來就行,你先出去陪弟弟妹妹?!?/p>
沈南喬腦子里很亂,下意識的不想面對比傅毅珩還要純粹的傅老爺子以及三個弟妹。
比起這個,她更想和傅毅珩待在一起。
她搖了搖頭:“我在這里幫你?!?/p>
男人目光落在她臉上,輕聲道:
“我對你說過隨時可以后悔的話,永遠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