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之前怕你生氣,這件事情我就一直沒告訴你來著。”
楊秋菊趕忙給她解釋道:“劉佳佳的姐姐劉蘇蘇曾經是傅團堂哥的未婚妻,三年前傅團堂哥過世了,劉家就提出來婚約是傅家和劉家的要繼續下去,只是傅團沒有同意,后來劉蘇蘇也死在戰場上,這件事情就沒有人提過了?!?/p>
“不管我二姨有沒有死,傅司令員都是我二姨父。”劉老二堅持道。
沈南喬冷笑一聲:“你說他是,那你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放你進來?!?/p>
劉老二板著臉,沒有再回應,對站臺的檢票人員道:
“同志,您能不能和我小姑一起進去找傅司令員,或者你給他打電話,我們真是傅家的親戚。”
檢票人員很是為難:“這趟列車是專列,按照規定能上來的都有特殊票證,傅司令員更是不喜歡壞規矩的行為?!?/p>
“那你放我進去,讓我去找一下他?!?/p>
“按照規定,沒有票,我們不能放你進去?!?/p>
柳葉看向劉佳佳:“佳佳,我們這里只有你能進去,靠你去找傅司令員了。”
劉佳佳只能轉身回到列車上。
沈南喬沒有離去,而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這一家人。
和傅毅珩之間的感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沈南喬已經完全不在乎傅毅珩的從前和過去。
他現在是她的男人。
至于陳家人
比起好奇過去發生的事情,沈南喬更多的是一種他們很奇怪的感覺。
等了三十多分鐘,傅毅珩沒有過來,劉佳佳也沒回來,反而是檢票人員的電話響了起來。
沒等他說話,陳小二搶過話筒:“走開,是我二姨父打過來的電話,你一個檢票的不配接?!?/p>
“二姨父,我和爸媽姐姐都在檢票口,我們沒帶票,這該死的檢票員不放我們進去,你快跟他們說讓他們放我們上火車?!?/p>
陳小二在傅毅珩面前畢恭畢敬的,和對沈南喬、檢票人員說話的時候,完全是兩種態度。
話筒里,傅毅珩的聲線很是平靜:“你是什么人?我妻子沒有侄子?!?/p>
“二姨夫,我二姨劉蘇蘇是你未婚妻呀,她去世的時候我才三歲,她最寵的就是我,她在世的時候沒有和您提過我嗎?”
傅毅珩聲音尾調里帶著微微的冷:“我和她從未見過,婚約更是沒有的事情,我不認識你們。”
冷冷的,不帶一絲一毫音調的冷漠聲音,沒有給在場的劉家人留下一絲一毫情面。
沈南喬瞥見,柳葉的臉色明顯衰敗下去,但是很快她又恢復了正常。
她接過劉小二手中的話筒:
“那個,傅司令,小孩子不懂事,不會說話,還請你見諒。
我們家蘇蘇從前和你堂哥毅程那是從小定下的婚約,后來毅程沒了,蘇蘇也跟著殉情,你就看在我們兩家的關系,通融一下放我們進去好嗎?”
電話那頭久久沉默,凝滯到時光恒久不動。
最后柳葉只能道:
“我們家文化單位給留了房子,如果我們今天不能乘上這趟列車,房子說不定就被別人搶走了,就看在傅家和劉家過往的交情,求你最后幫我們一次,我們會把毅程留下的傅家傳家寶還給傅家的?!?/p>
傅毅珩在那邊還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