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喬回到軟包之后不久,傅毅珩推門進來。
她主動問:“爺爺把陳家人安排在什么地方。”
“原本該在哪兒,現在就在哪。”
傅毅珩似乎并不意外她已經知道這件事,聲音很是平淡。
晚上傅毅珩一直忙著開會,還沒吃過飯,餐車廂倒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開放的,但傅毅珩沒什么胃口。
他問:“南青做的餅還有嗎?”
“正好還有兩個。”
沈南喬將東西遞給他。
火車線路都是圍著山區,溫度會比正常的城市低幾度,再加上他們往北走,溫度本來就寒冷。
故而這些餅子即使放了三天依然吃著很新鮮。
沈南喬看著傅毅珩吃餅子,渣子酥酥脆脆的往下掉,忽然感覺又困了,有些睜不開眼睛:“你等會吃完了收拾下,我在床上躺會兒?!?/p>
“好?!?/p>
傅毅珩很會做家務,打掃衛生比沈南喬還要細致。
即使不交代這一句,他也會主動把殘渣打掃干凈。
于是放心睡過去。
等傅毅珩上床的時候,沈南喬還是在熟睡著,沒有一點點動靜。
“不問問我陳家人是什么情況?”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沈南喬有些疑惑傅毅珩怎么會問這個問題,她嫁給傅毅珩,和他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她是全方位相信這個人的。
而且她也并不是什么都沒了解過,回來的時候和楊秋菊打聽過了。
傅毅珩和陳佳佳還有那個陳蘇蘇,絕對一點事情都沒有。
如果真有什么
沈南喬動了動手指,她現在也是傅毅珩的妻子了,她不至于這點自信都沒有。
“陳文化能到京市教書,是不是爺爺安排的?”
沈南喬有些關心這一點,不是她看不起陳家人,而是要從地方調到京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老爺子看在陳蘇蘇和傅毅珩的堂哥差不多時間去世的份上,或者軍區念在陳蘇蘇名義上是烈士,優待陳家人比較有可能。
當然,軍區有優待也不至于這么順利的辦好這些。
傅老爺子肯定也是出了力的。
沈南喬好奇傅老爺子對陳家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態度。
“你就只關心爺爺?一點都不想知道我有沒有參與其中?”
傅毅珩沒回答沈南喬的問題,低眉問。
沈南喬十分篤定:“你肯定不會?!?/p>
見男人還是皺著眉頭,沈南喬又道:
“我的男人,我還不了解和信任你嗎?你就只喜歡我一個人,別人要來挨邊,你把她們趕走還來不及,就別提什么幫她們辦事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p>
“嗯?!?/p>
傅毅珩總算對她的答案滿意。
“爺爺之所以幫她們這最后一次,是因為我三哥有遺物在陳家人手中。”
傅毅珩淡淡道。
當年傅毅程犧牲的時候樣子十分慘烈,傅毅珩受了重傷躺在醫院里,傅老爺子人遠在京市。
是劉蘇蘇以傅毅程未亡人的名義到軍區領取了他的遺物。
她之后也一直沒有提過要把這些東西還給傅家。
東西并不怎么珍貴,一個是傅毅程從小到大的平安符,一枚傅家的玉佩,還有兩本傅毅程隨軍以來的札記。
剛開始傅老爺子以為劉蘇蘇是想要留個念想,也就沒有著急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