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難受嗎?”他低聲問。
我搖了搖頭。
“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生下我們的孩子的。”他低聲呢喃了一句什么,聲音太輕,我沒聽清。
“你說什么?”
他卻沒回答,只是忽然伸手,語氣不容置喙:“東西拿來。”
我皺眉:“什么東西?”
他猛地欺身逼近,將我困在他與床頭之間,然后單手握住我的雙手手腕,高高舉過頭頂,壓在床柱上。
另一只手,則在我身上毫不客氣地摸索起來。
“衛清衡!你干什么!”我驚怒交加。
很快,他就從我貼身的衣襟里,摸出了那枚溫熱的桃木平安符。
他將平安符舉到我眼前,眼神陰惻惻的:“這是什么?”
我莫名的心虛,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沒收了。”
他說著,不等我反應過來,就將那枚平安符揣進了自己的懷里。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他侍衛壓低了聲音的稟報:“九爺,沈小姐到處在找您。”
我心中一動,用力推開他,語氣里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酸澀:“快去找你的未婚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他看著我,低低地笑了聲。
下一秒,他猛地低下頭,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唇。
這個吻,充滿了懲罰與掠奪的意味,霸道而強勢。
他撬開我的牙關,攻城略地,不給我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我被他吻得頭暈目眩,渾身發軟,淚水漣漣,幾乎要窒息時,他才終于放開了我。
他用拇指擦過我被吻得紅腫的嘴唇,聲音沙啞,貼著我的耳朵警告道:“以后,離衛子徹遠一點。”
說完,他便轉身,大步離去。
我癱軟在床上,又氣又惱,抓起身邊的枕頭,用盡全力朝著他的背影狠狠砸了過去!
“混蛋!”
我蜷縮在床上,一夜無眠。
窗外的天光由深青轉向魚肚白,再到金光乍現,我眼睜睜地看著,腦子里卻是一片混沌。
我不得不承認沈如蘭的出現,讓我的恐懼被無限的放大。
尤其是我腹中這個不能見光的孩子,更讓我害怕!
只是我沒想到,第二天清晨,第一個來我院子里的是衛子徹。
碧柳通報的時候,我還有些恍惚。
我匆匆整理了一下儀容,強打起精神,在正廳見了他。
他似乎也是一夜未睡,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但一身青色直裰卻穿得一絲不茍,更襯得他面容清雋,身姿挺拔。
“表妹。”他見到我,先是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子徹表哥,”我福了福身子,有些不安地問。
“這么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詞。
“我今日便要啟程,特來與你辭行。”
我心中一驚:“啟程?去哪里?”
“云州。”他低聲答道,目光不自覺地避開了我的視線。
“小叔他,在吏部為我謀了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