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換了輛法拉利,載著母親離開。
許秋不是很贊同道:“讓你平時低調一點,怎么開這輛來接我?你爸在位置上,多少人盯著,別給他惹麻煩。”
“媽你一幅畫就百萬千萬,都擺在明面上,我爸我哥清正廉潔,誰查也沒問題,怕什么啊?”沈星月不以為意。
話是這么說,但沈家其實一直很低調,許秋自認也不是張揚的性格,怎么這個女兒平時就喜歡豪車名包奢侈品。
她嘆了口氣,還是問道:“今天那個蛋糕,真不是你?”
沈星月立即攥緊了方向盤,手指關節都白了,她強忍著一股怨恨,委屈道:“媽,別人家的媽媽都是無條件偏愛自己孩子,怎么到了您這兒,我做什么都是錯的,說什么都是假的?干媽和宴亭哥哥都沒懷疑我。”
“不是懷疑你,唉,算了”許秋不想聊下去,側頭閉上眼。
沈星月陰沉著臉看她一眼,只覺得怎么做都沒辦法討母親歡心。
還不如那個啞巴,見了一次就喜歡成這樣。
沈星月真想砸方向盤,但忍住了。
到了家,許秋也是一言不發,沒有交流的興趣,徑直去了樓上畫室。
沈星月煩躁地坐在沙發上,點開手機,三人群聊里,秦瑩瑩才回消息。
配了一張圖片,是實驗室玻璃外面,穿白大褂,清雋氣十足的帥哥低著頭在研究什么。
沈星月樂了:[誰啊?秦大小姐動春心了?]
不過秦瑩瑩沒回復這條消息,而是發了一串問號過來。
[星月,你剛剛發的這個女生,是不是叫余綿?]
孟晚玫要去趟美術館提前離開,走的時候賀宴亭還在她辦公室沙發上躺著。
手背擋著眼睛,好像在睡覺。
賀宴亭最近幾天不光忙著自己在國外的創業公司,還要在自家集團里適應,事不少,今天難得休息,倒是在她這偷起懶。
沒舍得叫醒兒子,孟晚玫拿薄毯給他輕輕蓋上,到畫室指點余綿幾句就走了。
余綿拿手背蹭蹭頭發,繼續畫畫,外面天色漸暗,覃渭南發來消息,問她吃飯沒有。
時間不早了,余綿決定回家,整理好畫具起身,發現賀宴亭長身玉立,斜倚在門框,神色放松又自在。
也許是今天穿了身休閑裝,顏色也淡,賀宴亭看起來沒有平時有攻擊力,眉眼溫和,眼底有笑意。
如今在余綿心里,孟教授是排行第一的好人,那么第二位,非賀宴亭莫屬。
他幫了她好大一個忙。
余綿這幾天一直在刷新聞,關于孫氏地產的報道還不少,那個孫永強不僅吸d,他還販d,警方拔出蘿卜帶出泥,抓了不少人進去。
孫永強的父親也在接受調查,牽扯出一些政商的黑幕,那就是余綿不了解的東西了。
她只知道,孫永強肯定是完了。
真是不知道怎么報答才好,恩情沉甸甸的,余綿覺得自己是一只小烏龜,有重重的殼,爬啊爬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爬到恩人面前。
此刻恩人溫柔地朝他微笑,余綿也只能靦腆地拿起筆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