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還在響的手機,抬頭盯著陸景霄,“你覺得有意思嗎?”
“覺得沒意思,那就接。”
“我要是接了,你媽要氣死,她最滿意的是喬怡然。”
“這么自信?”陸景霄瞇眼,“你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深呼吸一口氣,大拇指在屏幕上一滑。
手機安靜了下來。
陸景霄垂眸看過去,看見我是把電話掛了。
我冷笑,“嚇壞了吧。”
陸景霄笑得比我更冷,“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他給陸夫人回撥了一個電話。
撥通的過程,他打開噴頭淋浴。
電話接通,點了外放,浴缸里的我也能聽到陸夫人的聲音。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景霄?”
“辦好了,等會回來。”
“好。”陸夫人顯然聽到了這邊的淋浴聲,問道,“你在洗澡嗎景霄?”
“嗯。”
“怎么不回來洗?”
“辦完事心情不錯,就順便洗個澡。”陸景霄不知道想到什么,話里有了幾分笑意,“先掛了,回去再說。”
旁邊的我,罵罵咧咧地從浴缸里爬起來穿衣服。
我實在氣不過,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吃回頭草很光榮?”
“沒事,我不挑食。”陸景霄夸贊我的技術,“再說了,我今晚上確實心情不錯。”
“”
我真想往他臉上吐口水。
陸景霄很快就沖好了澡,水漬也不擦拭,隨便拿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
這條依舊是我的。
我抿了抿唇,自知理虧,就把氣性給壓下去,當做沒看見。
我轉過身去穿睡衣,都是一樣的。
背后沉甸甸的影子壓過來,暗了我的眼睛,我轉過頭,就見陸景霄寬大的胸膛已經到了自己背后。
我微驚,已經問出了口,“你不是還要來吧?”
渾身的毛孔都在抗拒。
誰知道陸景霄直接扯掉了我膝蓋上的防水創可貼。
力氣大得,差點揭掉一層皮。
我疼得頭蓋骨都在跳動,人都繃直了。
“撕了是為了你好,傷口捂著容易感染。”陸景霄還能云淡風輕地說,“別把我想成一個機器,你還沒有美味到讓我不要腎的程度。”
我疼得沒有力氣罵人了。
陸景霄笑吟吟地問,“現在還醉么?”
我瞪著他,滿臉都是:你有病?
“看樣子是醒酒了。”陸景-霄一字一句,跟烙鐵一樣落在我的心上,“醒了就記住剛才的教訓,以后再往別的男人懷里靠,我最反感跟別人吃一碗飯,你要敢再犯錯,我就剝掉你一層皮。”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后來一想,解釋有什么用,反而是自取其辱。
他這么在乎自己,不過是男人的勝負欲作祟罷了。
陸景霄輕飄飄地把創可貼一丟,“之前我在這房子里的東西,兩天之內給我全買回來放回原位。”
“錢誰報銷?”
“你說呢?”
陸景霄穿上衣服就走了。
屋子里安靜下來,除了凌亂的床單,一切都原模原樣,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我坐了一會,有些冷了,才在抽屜里翻了翻,找緊急避孕藥。
但是抽屜里空空如也。
我想起來,上次清理陸景霄的東西時,第一個丟的東西就是那玩意兒。
我嘆口氣,想到懷孕之后的后果,就害怕得汗毛豎立,即使累得不行了,還是出門去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