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崢:“東宮乃是一國儲君,博覽群書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狩獵場上你就是孤的手下敗將,學問不周不是你的錯,可以此為榮便是你的錯了!”
“你還好意思提狩獵場,是誰給動物下藥造假的?”珉王吵得臉紅脖子粗。
說起了秋狝,帝王倒是想起來一個人。
五兒子勇冠三軍,那臂挽長弓的樣子很有金戈鐵馬、馳聘沙場的豪邁風采。
帝王當時看見就眼前一亮。這不就是天生將才嗎?
這么好的苗子竟然放在宮外閑置了二十一年,帝王只嘆自己眼瞎!
“來人!”圍繞帝王幾天的難題終于迎刃而解:“宣寧王進宮!”
裴玨也很快來了。
“京郊大營的核心任務是拱衛京師,訓練新兵的是紀律嚴明,父皇觀你在秋狝場上大放異彩,準備將新招募的這批士兵給你練手,兩萬人,可能做到?”
帝王可能意識到自己從前對這個老五多有忽視,于是對裴玨說時聲音很輕。
兩萬人?練手?
太子和珉王氣得臉都綠了,方才是誰嘴賤,先提起的秋狝?
裴玨觀著三位哥哥的模樣,心中也猜到正是他們爭得頭破血流,這事兒才落得自己肩上。
“稟父皇,兒臣愿意。”
訓練新兵雖然講究耐力和吃苦,但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開端。
而這一切的開端,全部都是又又給她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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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風作為司業,官學的第二責任人,每日下課后都要將書院里全部巡視一圈才能回去。
每當他黑燈瞎火摸索著去查崗哨時,心中就恨不能將他那個不靠譜的老師問候一遍,自己這完全是沒苦硬吃啊。
終于忙完,回到謝府時已是戌時。
天氣漸冷,往常這個時候府里已經快要熄燈了,可今日卻燈火通明,顯然發生了大事。
謝逸風還未踏入正堂,便聽到婦人高亢嘹亮的聲音:
“宥慧明天要穿的衣衫準備好了么?要重新熨燙一遍,在宜春殿失了儀范,可是要受罰的!”
原來是繼母劉氏,正在歡天喜地的給女兒謝宥慧準備明天去宜春殿參加大選的行頭。
“還有你們幾個,快去給小姐在再做一次珍珠敷面,明早的燕窩準備好了沒有?我們宥慧身體矜貴,不是血燕不吃呢!”
謝逸風輕嗤一聲,來到祖父謝老爺子的書房。
謝老爺子一邊驚喜,一邊愁眉不展。
“逸風,你常在官家子弟當中行走,今日讓你打聽東宮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謝逸風反哼一聲:“祖父,謝家家世雖好,但父親并不是京職,每一步都不能跨錯。
妹妹品行不正,我早和你說過她在我衣服上做過手腳想要我給她弟弟騰嫡長子的位子,她嫁入東宮,定會害了咱家的。”
謝老爺子也扶著額頭,欲拒還迎:
“你父親不在家,這闔府上下唯有兒媳劉氏當家,她滿心眼里為宥慧做打算,老頭子我知道太子選妃一事時,她已經將你妹妹的庚帖遞了上去!”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如此。”
謝逸風想起又又說過的話,每每想起劉氏母女翹首以盼嫁入火坑時,嘴角便往上揚一分。
“那便讓她嫁吧,太子自小由多個名師教養,品行應是不錯的。”
既然一家子人都上趕著去觸霉頭,那他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