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王老板是出了名的“軟骨頭”，往年哪怕行情再差，也會提前三天把錢送到他手里，今年怎么敢斷供？

瘦高個小弟頭埋得更低，手里的賬本都在抖：

“峰、峰哥，不止王老板……城西家具城的李總、北郊物流園的趙總，還有

downtown

那幾家連鎖餐廳的老板，這月都沒動靜。

我派去的人上門催了兩次，人家要么閉門不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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