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姝的院子里有不少人,丫鬟忙上忙下,隱約間,還夾雜著安撫聲跟哀嚎聲。
安月漓到了屋內,就看到安月姝已經腫的和豬頭一樣,頭上還纏著紗布,一雙眼睛腫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看到安月漓,她怒目而視,雙眼快要噴出火來,都是這個賤人,她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她抬起手,指向安月漓,結果牽扯到了傷口,哭的更兇了。
“乖女兒,到底是誰這么惡毒,把你傷成這個樣子哦。”
張姨娘心疼的不行。
安月姝咬牙,看向安月漓,控訴道:“誒呦你嗚嗚嗚,肯定四她嗚嗚,腳人,打滴窩”
安月姝臉頰又紅又腫,說話還漏風流口水,張嘴又扯到了臉上的傷,痛的哎喲亂叫,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大家都聽不明白。
看到安月漓,安盛臉立刻沉了下來:“你來做什么?”
安月漓自然是知道安月姝說的什么,她嘴一撇,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我這不是聽說妹妹被人打了,特意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嘖嘖,快看看,怎么傷的這么重啊,到底是誰打的你,讓我看看,哎喲,這不會毀容吧。”
安月漓沖上去,眼中帶著狡黠,摸向安月姝的臉。
“真可憐!”安月漓手上沒輕沒重,讓安月姝痛的面目扭曲,不停的叫喊。
可安月漓的聲音卻放大,完全蓋過了她:“妹妹呀,聽人說你是被bangjia了,沒事啊,還好,那些綁匪還算有良心,居然把你放回來了,沒有劫你的色吧?”
外面的丫鬟小廝全都聽到了。
都是一副八卦的樣子,低下頭,竊竊私語。
對啊,人家bangjia了二小姐,也不圖財,就為了打幾巴掌解氣就放回來了,不可能吧?
難道二小姐真的被劫色了?
一時間,大家的表情都變得耐人尋味。
安月姝惡狠狠的盯著安月漓,可她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求助的看向張姨娘。
張姨娘心疼女兒,一把推開安月漓:“你做什么,沒看到我女兒這么痛嗎?”
在這里裝什么,貓哭耗子假慈悲。
安月漓裝模作樣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我是真的擔心妹妹,怕她被污了清白,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怎么活喲。”
安盛皺眉:“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他還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安月姝。
安月姝支吾著搖頭,有苦說不出。
張姨娘回頭冷冷的看著安月漓,還不等她開口,戎北從外面進來:“這絕不可能,你別在這里污蔑二小姐。”
看到戎北,安月姝眼淚洶涌。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說的這么肯定,莫非你看到了?”安月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點也沒有退讓。
“我當然沒看到。”
戎北咬了咬牙,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安月漓是故意的。
他雙手緊握,又不能直接說那都是他的人,怎么可能污了月姝的清白。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