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這么做,會給他帶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
今晚若不是父親力保他,恐怕他早就被撤職踢出公司了。
所以他不理解。
為什么呢?流箏怎么可能舍得這樣傷害他?
助理鄭陽坐在駕駛位,看了眼車內(nèi)后視鏡,語氣謹慎:
“我托人查過晶銳關(guān)于芯片的收購合同,出售方的確是太太。”
回應(yīng)鄭陽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感覺到車廂逐漸僵硬的氛圍,鄭陽舔舔唇又找補:
“或許或許太太有什么難言之隱?又或是有人冒充太太的名義?”
沈硯辭手掌搭著膝蓋,陰影之下,臉色早已沉得能滴出水來。
“找人好好查一查,合同是什么時候簽的,在哪簽的,我要看合同復(fù)印件。”
“好的,沈總。”
“讓公關(guān)部今晚加班,明早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有關(guān)公司和晶銳的新聞。”
“明白。”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沈硯辭滿身疲憊下車,進入大門,管家迎上來:
“先生回來了。”
沈硯辭揉了揉眉心,應(yīng)了聲嗯,將脫下的大衣隨手遞給他。
管家接過,抱著衣服欲言又止。
“有事?”
管家猶豫著開口:
“中午我撞見隔壁的朱太太,閑聊了幾句,她說早上看見太太看見太太拖著行李箱出了門,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沈硯辭眉心堆起褶皺,“然后呢?”
管家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朱太太還跟太太搭了話,太太說是要出去旅游。我覺得不太對勁,畢竟之前從沒聽太太提起過,所以就讓小菊去太太房間看了看,發(fā)現(xiàn)確實少了許多太太的東西”
工廠的事沈硯辭讓人封鎖了消息。
除了兄弟倆和顧清螢,以及保鏢們,其他人一概不知。
鉑悅府這邊的傭人管家自然也是不知情的。
聽見管家的話,沈硯辭瞳孔微凝:“你是說,有人看見流箏一大早拖著行李箱走了?”
管家點點頭。
“知道了,你先去忙。”
管家走后,沈硯辭坐在沒開燈的客廳沙發(fā),陷入深思。
事發(fā)前流箏壓根沒提過要出遠門的事。
怎么會無緣無故帶著行李離開,還跟鄰居說是出去旅游呢?
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她不開心,但他又不知情的事?
不對,鄰居明明說流箏看著挺高興的
所以是為什么呢?
還是說流箏早已離開,工廠里的人不是她?
可那枚戒指明明是他倆獨一無二的定情信物
沈硯辭越想越混亂,視線隨意落在某處,想得出了神。
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廚房拐角處,沈聿修手里握著水杯,大半張俊臉隱匿在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