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甜蜜的,流箏時不時會看見薛宏開車接送安娜上下班。
再后來,安娜臉上就很少再露出甜蜜幸福的笑意。
相反的,她變得越來越內向,謹小慎微,總是一個人不說話。
有一次午休,流箏去休息間,撞見安娜一個人縮在角落哭。
問了才知道,前一晚薛宏打她了。
起因似乎是為了錢。
當時流箏氣不過,本想幫她去找薛宏問個明白。
喬安娜卻拉住她,說薛宏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不打了。”喬安娜努力擠出笑,“他就是工作壓力太大,平時不這樣的。”
“”段流箏沉默片刻,“安娜,你想過跟他分開嗎?”
喬安娜沒說話。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性格活潑開朗,自信又陽光。現在變得內向謹慎,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總是一味迎合討好別人。
安娜,一段健康的感情應該會讓你變得更好,而不是更壞。”
“可我還喜歡他呀。”喬安娜笑著,眼眶卻泛著紅,“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只是你知道我爸爸生病之后,我家的經濟壓力都落在了我身上。
賺來的每一分錢都要給家里人,他一個人管房租水電和我倆的生活費,他只是只是壓力太大了。”
段流箏沒有再勸。
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拿出手機,給喬安娜微信轉了五萬塊錢。
“你爸的醫藥費又該交了吧,先拿去交。有什么困難再跟我說,別自己憋著。”
“不行,這太多了”安娜驚了,想轉回去,“上次你已經給過我十萬了!”
“上次是你幫我處理珠寶的酬勞。這次是借給你的,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
段流箏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錢夠花。”
段流箏離開后,喬安娜眼眶發紅在路口站了許久。
直到情緒完全平復下來,才轉身回家。
一進家門,薛宏就從里屋走了出來:“段流箏走了?”
“嗯。”
“她跟大沈總真離了?”
喬安娜埋著頭,收拾一桌的碗筷,“對。”
“不可能啊,大沈總怎么可能舍得離婚呢?他那么在乎她,還費盡心思調查她,就為了找她。”
這話一出,喬安娜收拾的動作一頓,“什么調查她找她?你怎么知道這些事?”
薛宏目光閃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你說啊,到底怎么回事?”安娜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快步到他跟前,“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你是不是翻我東西了?”
“嚷嚷什么?!”
薛宏瞪了她一眼,聲音不自覺拔高:“你是我女朋友,你的就是我的,那破箱子我看一眼怎么了?!”
“大沈總癡情,找不到段流箏才找我們幫忙,我當然有義務把知道的都告訴他!要不是我告訴他,箱子里是段流箏的學術報告,告訴他段流箏離開前跟你見過面,他還不一定能找到人呢!”
“說起來大沈總也真不夠意思,幫他這么大一個忙,也沒說給我發點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