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臉紅心跳的低泣和掙扎雖然微弱,但卻也陣陣傳出,彰示著里頭正在發(fā)生什么。
直到許久之后,這動靜才漸漸平息。
沈薇癱軟在榻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床頂,真恨不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可偏偏她沒有。
門被輕輕敲響。
她受驚地縮了縮身子,原本的衣裙已經(jīng)被撕的粉碎,只能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軀:“別,別進(jìn)來!”
嘶啞的嗓音,讓外頭沉默了一會兒。
緊接著,敲門聲卻又執(zhí)著的響起,半夏的聲音隨了她的主子,那么冷靜,那么殘忍:“世子臨走前吩咐,準(zhǔn)備熱水給小姐沐浴。”
沈薇只覺無比屈辱。
半夏這是在提醒她,要趕緊清除被糟蹋過的痕跡,省得被人發(fā)現(xiàn)。
想必,剛才那些動靜,應(yīng)該也都被外頭聽了去。
那些不堪的畫面再度涌入腦海,讓她的心痛苦的蜷成了一團(tuán),卻竭力想維持住自己最后的可笑的尊嚴(yán):“青月,你進(jìn)來吧。”
青月進(jìn)門,便捂住了自己的唇,即使盡力壓低聲音,但還是幾乎失聲道:“小姐!世子他怎么能——”
怎么能這么過分!
沈薇顫著眼睫,搖了搖頭。
青月自知失言,慌忙將熱水提進(jìn)來,里間便是浴房,她一趟趟地打水,也廢了不少時間。
沈薇總算慢慢緩過來,讓她取了身衣裳,艱難穿好,才要下榻,便覺得疼痛難忍,滑倒在地上。
“小姐!”青月忙上前,將她扶起。
沈薇無意識地?fù)嶂「梗滩蛔⊥虼查剑巧项^連絲毫血跡都無,都這樣了,孽胎竟還沒掉
眼淚無聲滴落,青月誤會了她的意思:“小姐放心,稍后奴婢便更換,外頭會有人收拾的。”
沈薇“嗯”了一聲:“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呆會兒。”
“小姐可還好嗎?”半夏的聲音從外傳來。
這過度關(guān)心簡直就是管束,她是沈景煜的眼線,沈薇恨得要命,忍不住嘶聲道:“我都說了,出去,全都出去!聽不見嗎!”
青月被這激烈的情緒嚇了一跳,忙出門去,沖半夏斥道:“你閉嘴!小姐不想聽你說話!”
說著,她的淚也忍不住掉下來。
上次世子深夜將小姐送回時,她雖知曉些許內(nèi)情,卻并未親自替小姐清理,只曉得世子將小姐抱在懷里護(hù)得緊緊的,連沐浴更衣也不曾假手他人。
因此,她雖然也知道小姐會受些委屈,卻不曾想到,會如此過分,才驚呼出聲,嚇著了小姐。
這讓她心中十分內(nèi)疚,更將門護(hù)得緊緊的,不讓旁人進(jìn)入。
可過了許久,里頭竟是一點動靜都無,她忍不住問道:“小姐?”
無人應(yīng)答。
沈薇剛泡進(jìn)溫暖的水中,已經(jīng)疲累至極的身子便似得到了解脫,明明只是想著瞇一會兒,可被搖醒時,才知自己已經(jīng)昏睡了許久。
水都已經(jīng)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