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坐在一起聊天。
莊子昂把昨晚看的弱智笑話講出來,逗得二人哈哈大笑。
李黃軒這家伙,果然演技不行,笑得太假了。
林慕詩就好很多,明明不好笑的笑話,也能笑得很自然,一點也不夸張,有當(dāng)演員的潛力。
莊子昂很感動,難得他們這么費盡心機逗自己開心。
快到中午的時候,莊文昭又來了。
這一次,他還帶著秦淑蘭和莊宇航。
看到這一家三口,莊子昂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
他實在沒心情欣賞表演。
李黃軒直接不客氣地說:“你們來干什么?”
莊文昭本想動怒,又強行忍耐,陪著笑臉:“我來看看子昂,一會兒就走。”
“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假惺惺的。”林慕詩撇了撇嘴。
昨天晚上,莊文昭在家大發(fā)雷霆。
秦淑蘭和莊宇航從他口中得知,莊子昂已經(jīng)身患絕癥,命不久矣。
實話實說,他們母子對莊子昂沒什么感情。
甚至在客觀層面,沒了莊子昂,對他們還有不少好處。
畢竟少了一個將來爭奪家產(chǎn)的人。
不過為了照顧莊文昭的心情,他們多少還是得意思一下。
秦淑蘭手里拿著個保溫桶,裝出和藹的語氣:“子昂,阿姨給你做了點好吃的,你好好養(yǎng)病。”
莊子昂微微一笑:“秦阿姨,謝謝。”
秦淑蘭也明白莊子昂只是敷衍,瞪了莊文昭一眼,轉(zhuǎn)過身去,不再言語。
莊文昭一把拎過莊宇航,勒令道:“給你哥哥道歉。”
莊宇航的臉上,還帶著淤青。
顯然昨天晚上,那通皮帶挨得不輕。
他用生硬的語氣道:“哥哥,對不起,我我以前對你不好,我我現(xiàn)在知道錯”
“行了行了,你能不能把草稿背流利了再來?”莊子昂不耐煩地打斷。
演戲都這么不走心,他不需要這么敷衍的道歉。
莊宇航怯生生地看了莊文昭一眼,想知道有沒有過關(guān)。
莊文昭冷著臉,示意繼續(xù)。
“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好好養(yǎng)病,早點好起來,跟我們一家團聚”
莊宇航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念著違心的話。
他越是努力裝作真誠,莊子昂就越覺得無聊。
誰要聽你這堆廢話?
等莊宇航結(jié)結(jié)巴巴地表演完,莊文昭溫和地問道:“子昂,你弟弟知道錯了,你能原諒他嗎?”
莊子昂淡淡搖頭:“無所謂原諒不原諒,以后我不在了,你再好好教育他吧!”
比起那對母子,莊文昭畢竟跟莊子昂是親生父子,他要真誠得多。
“子昂,爸爸昨天一整夜沒睡著,我真的知道錯了。”
“是我對你不夠關(guān)心,沒有盡到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
“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我真的感到很驕傲。”
“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你能原諒爸爸。”
聽著莊文昭聲淚俱下的訴說,莊子昂依然面無表情。
你早干嘛去了?
現(xiàn)在乞求原諒,不是因為父愛,而是害怕遭受良心的譴責(z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