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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保持冷靜！”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沿著維修梯爬上來，“安全車一次只能坐兩人，老人和孩子優先！”
“初語，”祁琛猶豫地看了她一眼，“你臉色很差。”
溫妍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人往祁琛懷里倒：“我，我喘不過氣。”
“我們先下去！”祁琛一把抱起溫妍。
祁琛抱著溫妍跨進安全車，回頭對寧初語喊：“初語，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回來接你！”
寧初語想伸手抓住他，但劇痛讓她的手臂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她眼睜睜看著安全車載著祁琛和溫妍緩緩下降，消失在視野里。
“小姐？輪到您了。”
寧初語被攙扶著挪進安全車，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剛才那對情侶呢？”她虛弱地問。
“那位先生帶著女朋友直接去醫院了。”工作人員幫她系好安全帶，“說是暈厥，等不及了。”
寧初語閉上眼睛，任由安全車緩緩下降。
胃部的疼痛突然變得無關緊要，因為心臟那個位置，已經痛到麻木了。
寧初語躺在急診室的床上，“胃出血，再晚來一會兒就危險了。”醫生皺著眉頭，“家屬呢？”
寧初語搖搖頭，摸出手機。屏幕上有一條祁琛發來的信息：溫妍嚇壞了，我得陪她，你沒事吧？
她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動熄滅。
第二天一早，寧初語準備回家拿行李，收到了祁琛的電話。
“初語，你在哪？”祁琛的聲音帶著急切，“溫妍的婚紗還在家里，婚禮現場這邊來不及回去取了，你能幫忙送過來嗎？皇家酒店，三樓宴會廳。”
寧初語沉默了很久，久到祁琛又喊了幾聲她的名字。
“好。”
寧初語抱著婚紗走進大堂，一個工作人員匆匆迎上來。
寧初語遞過防塵袋，目光越過工作人員的肩膀。
宴會廳門口立著巨大的婚紗照——祁琛穿著她親手挑選的西裝，摟著一襲白紗的溫妍。
橫幅刺痛她的眼睛：祁琛先生
&
溫妍女士
新婚
“還有事嗎？”工作人員疑惑地問。
寧初語搖搖頭，轉身走向電梯。
出租車駛向機場的路上，手機又震動起來。
寧初語看著屏幕上祁琛的名字，輕輕按下了關機鍵。
寧初語把登機牌遞給工作人員，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城市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