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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1頁)

謝瀟和古怪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一瞬,隨即冷漠道:“那是我的東西,請你還給我。”

周子戾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善。

“當(dāng)然了,我想你一定很珍視這個(gè)筆記本。對了我聽阿姨說,你家里條件很不好,宥玉想幫助你卻又怕傷害到你的自尊,我就說,我們宥玉這么天才的女孩,怎么會(huì)需要人幫她補(bǔ)課呢。”

“閉嘴!”我脫口而出,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太禮貌,“請你不要再說了。畢竟,你也是我家的客人。”

他頓時(shí)換了語氣:“宥玉,我怎么會(huì)只是客人,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謝瀟和冷冷看著,轉(zhuǎn)身就走。

我懶得理周子戾,抬腳跟上謝瀟和。

“等等,你先把藥喝了。”

“不用。”

“那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

我攔住他,下意識(shí)摸了摸他濕透的肩頭:“你是不是騎自行車來的,雨越來越大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他凝視我良久,語氣落寞:“你說的,我們不能有太多的牽扯。”

我啞口無言。

“宥玉,子戾,小謝,大晚上的,你們都傻站在樓下干什么?”

我媽打開壁燈,疑惑地看著我們?nèi)齻€(gè)。

我簡單解釋了兩句,她便叫謝瀟和干脆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司機(jī)叔叔恐怕都睡了。”

果然還是我媽有手段。

于是我?guī)退唵问帐傲丝头浚鐾瓴虐l(fā)現(xiàn)謝瀟和癱坐在沙發(fā)上,面色潮紅。

我伸手探了探體溫,果然發(fā)燙。

我剛想去樓下給他找藥,卻被他拉入滾燙的懷抱。

他已經(jīng)燒得神志不清。

“陳宥玉,是不是我無論怎么努力,都配不上你。”

我從來沒有聽謝瀟和說過這么卑微的話。

他一直驕傲。

無論貧富。

我不用費(fèi)什么力氣就掙脫開他的懷抱,給他灌完藥,我就回房了。

周子戾還等在我放門口,看起來很委屈。

“宥玉,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干脆跟他把話說開。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喜歡。你為什么要挖苦諷刺他?難道說,你也開始以金錢地位給人分三六九等了嗎?”

他有些慌亂:“我沒有,宥玉,你別誤會(huì)。我只是看你對他那么熟稔,那么親密,我我很嫉妒。”

這話讓我愣了好一會(huì)兒。

“親密?”

他苦澀地點(diǎn)頭:“我看見了,你關(guān)心他,你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怎么會(huì)呢?

沒有人說過我對謝瀟和是這樣的。

我以為我偽裝得挺好的。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周子戾仍然不依不饒。

“不管怎么樣,子戾,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作為朋友,我希望你對他客氣一點(diǎn)。”

他扯出一抹笑,失魂落魄地走了。

心事重重地睡了一覺醒來,外頭竟然才剛剛天亮。

我跑到隔壁,看了看謝瀟和的狀態(tài)。

幸好,他已經(jīng)退燒,臉色也恢復(fù)了一些。

他就在這時(shí)候突然睜開眼,環(huán)顧四周,第一句話是:

“我的筆記本呢?”

真是個(gè)怪人。

我從沙發(fā)縫隙里找到筆記本,想打開看看。

“里面寫了什么東西,你這么寶貝?”

卻被他眼疾手快奪過。

他的眼神不太自然:“沒什么,你不會(huì)感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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