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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2頁)

想要動他,無異于癡人說夢。

除非,他自己犯了通敵叛國的大罪。

這個任務,自然又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要去邊關,拿到他通敵的「證據」。

所有人都知道,此去九死一生。

大皇子的軍營,是龍潭虎穴,進去了,就別想活著出來。

臨行前夜,我獨自一人在房中擦拭我的劍。

那是我唯一的武器,也是我唯一的伙伴。

突然,門被推開了。

蕭玦走了進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來我的住處。

我的房間簡陋得不像話,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再無他物。

他環視了一圈,皺了皺眉。

「你就住這種地方?」

我站起身,行了一禮。

「臣是武將,不求奢華。」

他沉默了片刻,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扔給我。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拿著。」

我愣住了。

他這是在關心我?

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表現出關心。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殿下」

「別多想,」他打斷了我,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孤只是不希望,孤的刀,折在那種地方。快去快回。」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再多看我一眼。

我握著那個冰涼的瓷瓶,卻感覺手心滾燙。

原來,他還是在意我的。

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足夠了。

為了這一絲的在意,我愿意為他,萬死不辭。

金鑾殿上,蕭玦看著光幕里的自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想起來了。

那瓶金瘡藥,是他母妃賞賜的貢品,珍貴無比。

他當時確實是動了一絲惻隱之心,覺得魏離此去太過兇險,才送了過去。

可他為什么,要說出那句傷人的話?

為什么,不能好好地表達自己的關心?

「孤的刀」

他一遍遍地咀嚼著這三個字,心如刀割。

是啊,在他心里,魏離從來都只是一把刀。

一把好用的,鋒利的,但隨時可以丟棄的刀。

他從未把她當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觀天盤上,我已抵達邊關。

大皇子的軍營,戒備森嚴,密不透風。

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一個機會,偽裝成一個伙夫,混了進去。

在軍營里,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一邊要完成伙夫的工作,一邊要尋找大皇子通敵的證據。

這個過程,遠比想象中艱難。

大皇子為人謹慎,所有機密文件,都鎖在自己的營帳里,由親兵日夜看守。

我根本無法靠近。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機會來了。

大皇子要帶兵出巡,三天后才回來。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迷暈了看守營帳的親兵,潛了進去。

營帳里,我瘋狂地翻找著。

終于,在一個暗格里,我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鐵盒。

我沒有時間去開鎖,只能將整個鐵盒抱在懷里,準備撤離。

可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被發現了。

我抱著鐵盒,從營帳后方沖了出去,身后是無數追兵。

箭矢如雨點般向我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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