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遠州徹底拋棄后,白清淺瘋了。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歸咎在了我身上。
沈家動用關系讓她在業內徹底被封殺,所有的代言和片約一夜之間全部作廢,她從云端跌落泥潭。
心態扭曲之下,她開始在網上匿名爆料。
把我描繪成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上位的“心機撈女”。
還附上了幾張當年在別墅里,角度極其曖昧的偷拍照片。
斷章取義,卻極具煽動性。
一時間,我和景泰科技都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小三上位”、“不擇手段竊取商業機密”的帽子扣得又快又穩。
因涉及到競爭對手,公司內部也開始有對我私生活的質疑聲。
陸景卻堅定地站在我這邊。
他第一時間召開新聞發布會,用最強硬的態度駁斥了所有謠言,并啟動了法務程序。
“江菀是我見過最專業、最敬業的合伙人。”
“我相信她的人品,景泰也永遠是她最堅實的后盾。”
但我們都低估了白清淺的瘋狂。
輿論壓不垮我,她就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那天我獨自加班到很晚。
地下車庫空蕩蕩的,只有高跟鞋發出清脆的回響。
就在我拉開車門的瞬間。
兩個身影從水泥柱的陰影里竄了出來,堵住了我的去路。
是兩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獰笑。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棕色的玻璃瓶。
“有人花錢,買你這張臉蛋。”
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里面的液體。
“怪就怪你,不該搶別人的男人!”
我嚇得渾身冰冷,血液凝固。
逃,可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擰開了瓶蓋,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死亡的陰影,在那一刻將我籠罩。
就在那瓶液體即將潑向我的瞬間。
一道身影閃電般地沖了出來。
我甚至沒看清他是誰。
只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緊緊地護在了懷里。
那個人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地擋住了那致命的液體。
“滋啦——”
布料被腐蝕的聲音,和皮肉燒焦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那人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悶哼。
是顧遠州!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死死地抱著我,仿佛要將我整個人都嵌入他的骨血之中。
那兩個小混混顯然也沒料到會有人沖出來,嚇得怪叫一聲,把瓶子一扔,屁滾尿流地跑了。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都在不受控制地痙攣。
但他依然沒有松開抱著我的手。
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皮膚上。
聲音因為劇痛而扭曲,卻帶著一絲解脫。
“別怕”
“不疼”
他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在我耳邊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地說。
“這次換我來疼”
他說完這句話。
就徹底失去了意識,重重地倒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