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傷害晚意？”
三年的朝夕相處，他不太相信我腦子真的有病。
我強忍劇痛：“我我沒有傷害她，是她自己捅傷自己！”
陳麗霞破口大罵：“胡說八道，我女兒又沒瘋，干嘛拿刀捅自己？”
“陸晚婷，我們好心來看望你，沒想到你竟恩將仇報，血口噴人！”
“真是不可理喻，和你媽一樣瘋癲！”
“明遠，這種女人要不得?。 ?/p>
“也不知道你當初怎么想的，居然會娶了她?！?/p>
“一個沒人要的破爛貨，就讓她爛死在大街上好了。”
顧明遠黑著臉沒說話，抱起陸晚意就往外跑，邊跑邊喊醫生護士。
整個住院部都被驚動了，所有醫護都在忙著搶救陸晚意，沒人理會我。
我意冷心灰，待疼痛稍微減輕后，拿上手機，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經過走廊時，聽到了顧明遠的怒吼聲：“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不管花多少錢，用多少藥物！”
“如果救不回晚意和孩子，我就動用一切手段，讓你們醫院破產倒閉！”
我強撐著來到另一家醫院，經過檢查后，醫生遺憾地告訴我，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聽到這句話的我，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保不住也好，就讓這段孽緣徹底結束吧。
手術結束，我在醫院躺了整整一星期。
期間顧明遠沒有打來一個電話，發來一條消息。
倒是陸晚意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
顧明遠永遠是她照片里的男主角。
出院后，我回到了家里。
偌大的別墅冷冷清清，桌面和地上鋪了薄薄一層灰，說明這段時間顧明遠一直沒回來過，沒有吩咐傭人打掃。
我開始收拾行李。
結婚這些年顧明遠送我的禮物，一件沒拿。
臥室墻上的巨幅婚紗照，現在看起來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我拿起美工刀，將屬于自己的那一半割得破破爛爛。
沒過多久，律師送來了一份擬好的離婚協議。
我簽好字之后給顧明遠打電話，足足響了半分鐘才接通。
“找我什么事？”
語氣里透著從未有過的不耐煩和厭惡，再無半點溫柔。
我問道：“你在哪？”
“在公司開會。”
他撒謊了。
因為五分鐘前陸晚意才發了條朋友圈，兩人正在法式餐廳享用浪漫的燭光晚餐。
“有什么事，等我忙完了再說，先掛了?！?/p>
“等一下，有份協議發到你手機上了，有空看一下。”
“什么協議？”
“離婚協議?！?/p>
顧明遠愣了幾秒，然后聲音轉為惱火：“陸晚婷，你又在發什么瘋？”
我平靜說道：“我沒瘋，協議已經簽好字了。”
“顧明遠，我們好聚好散吧?！?/p>
顧明遠沉默了，很快，話筒里傳來陸晚意弱弱的聲音：“明遠，姐姐找你肯定是有急事，不用理會我，先去照顧她吧?！?/p>
“不能再因為我，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p>
“燭光晚餐不重要，姐姐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些話后，顧明遠冷哼了一聲：“別管她，幾天沒聲沒息，今天突然發個協議過來說要離婚，這不腦子純純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