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我坐下,我的身體卻本能地排斥她的觸碰。
吃飽喝足,酒過三巡。
蘇若星有些喝醉了,舉著葡萄酒杯一直讓我也喝。
我擺手拒絕:
“我就不喝了,我和修言在備孕,你知道的?!?/p>
可一向不允許我碰煙酒的溫修言卻出言勸道:
“今天若星生日,她高興,你就喝一杯吧?!?/p>
“反正離下次排卵期還有很久呢?!?/p>
他難道不記得我們前幾天剛
沒等我回應,其他人也起哄道:
“嫂子,若星今天難得高興,以前她從不勸酒的!”
“她勸你喝啊,是喜歡你,給你面子!”
我有些無助,蘇若星已把杯壁摁到我唇邊。
幾乎是被逼迫著,我張開嘴喝了一小口。
可蘇若星卻直接把整杯酒都灌了進來。
我被嗆得咳嗽,扶著桌子坐下。
蘇若星卻越來越高興,又舉起酒杯敬大家:
“感謝今天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雖然幾個月后才是我真正的三十歲生日。”
“但是今天,我要提前慶祝一些事情。”
“我人生中最大的最重要的事——我的科研項目即將取得成果!”
眾人鼓掌歡呼。
她又看向我和溫修言:
“我最需要感謝的人,就是修言和他的老婆沈棠安!”
此言一出,眾人有些疑惑。
溫修言臉上的笑也瞬間消失了。
他俯身對我耳語:
“若星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家再來接你。”
我也有些微醺,點頭說好。
可是我等啊等,等啊等。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餐廳熄燈了。
他也沒有回來。
我一個人暈乎乎地走到路邊打車。
回到家,溫修言還沒回來。
他的西班牙文板書散落一地。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影響,我沒有耐心幫他收拾,而是全都踢到一邊。
地上的紙被踩上鞋印,鄒鄒巴巴。
回到家的溫修言看到這一幕很生氣:
“沈棠安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我的酒還沒醒,委屈地哭了:
“溫修言你干嘛兇我,是你自己沒收拾好!我又不是故意的。”
看見我的眼淚,他軟下聲音:
“我總之你以后不要亂碰我的東西。”
我倒地睡去。
醒來時溫修言已經出門,他的周末總是比工作日更忙。
那疊板書被他一張一張鋪平拭凈放在桌上。
我突然好奇心爆棚。
到底是什么東西,對他來說這么重要?
我打開手機的翻譯軟件,對著其中一張掃描。
他的板書并不工整,呈現出來的翻譯殘缺而混亂。
但有幾個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孕婦”“畸形”“藥效”“智商”
我又抓起幾張翻譯。
但上面都是一些深奧的藥理。
截圖保存了翻譯結果。
我打算等去檢驗室拿結果的時候,讓同事順便幫忙看看。
四天之后,我和同事約定的時間到了。
她拿著那份檢測報告,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憐憫:
“這個藥的成分,根本沒有一樣是對孕婦有利的?!?/p>